下心来,“足放到马蹬上,能放下吗?若是不行,我让奴婢过来伺候。”
管维伸着小腿去够马鞍,将两只玉足都踩在上面,逐渐感受到马匹温热的躯干,不由得将腿虚虚绷起,尽量不靠着马儿,王寂轻笑一声,“坐稳了吗?”
望向他满是笑意的黑眸,管维面上一红,心里觉得自己丢脸了,她就是害怕嘛。
“维维,不要以恐惧为耻,能够克服恐惧才是真豪杰,维维是女中豪杰。”
管维被这句夸赞引开注意力,白了他一眼,嗔道:“胡说八道,云娘那种女子才是女中豪杰。”
王寂趁机驾马慢慢地跑起来,一旦跑动,又与静坐代步时不同,管维的身子随着马儿不停地颠簸。她还未掌握人马合一的要领,颠着颠着落入了王寂的怀中。
只听那人在她耳畔轻笑:“你若不是豪杰,怎会降伏得了我这匹烈马,任你驱使,供你差遣。”
那炙热的气息熏染了她的耳垂,马背上的紧张耗了她的精力,一时不足力撑起来。
“抱住我的腰。”渴慕已久的人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柔嫩的面颊贴在他的心口处,心跳咚咚咚地强劲有力跳动着,似在诉说他此刻激荡的心情。
王寂催马扬鞭,一双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腰肢,引得他全身一阵酥麻,他低下头来,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双眸亮若星辰,带着一丝哑意的声音被风吹散:“维维,睁开眼睛。”
一缕黑发随风轻扬,群山环绕,草地广袤,天地间,仿佛只剩她与王寂二人在旷野疾驰,自由自在,纵情恣意。
这种心境,是坐在马车里从未感受到的,之前还觉得可有可无的管维,只为弥补幼时遗憾答应学骑马,此时才真的爱上了这种滋味,坚定了要学成的信念。
良久,管维觉着这种滋味虽然畅意,但是还是要谨慎思量,一些难以言表之处开始疼痛。
见她不若方才眉目舒张,频频蹙起,王寂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低头问她:“可是哪里觉着不适?太快了吗?那我慢一些。”
真正应了那句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管维的脸色瞬间红透,连玉色的脖颈都染上,水眸横他一眼也是波光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