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硬起心肠训斥:“你和音音皆不是庶出,日后你再多说一个庶字,只是伤人八百伤己一千,你要想好,你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是真的想好做一介庶子了?”
冷冽的凤眸凝视小儿,也不管他真的懂,还是似懂非懂。
“此番念在你年纪小,我也罚过了,往后再不许胡说了,过两月,你和音音随你们的阿娘去行宫住,父皇也要出征了,你要替父皇照顾好她们,不可惹她们伤心难过,你做得到吗?”
虽然不会真的指望他,但是听他不答话,王寂还是感到些许失望。
良久,翊儿终于勉强答了一个字:“好。”
翌日清晨,趁着王寂召见臣子,王翊又溜达去了东殿,此番他并未在外面闲逛,长驱直入进了学堂。
杨宪见他坐得端正挺直,不似之前趴在席上的惫懒模样,也有些新奇,只是三皇子毕竟还未正式进学,他不好多管,只领着太子和二皇子诵读,隔了一会儿,又叫二皇子起来背诵《劝学》,王竣在伴读的提示下,背得磕磕巴巴。
王竣背完后,忽然一道口齿清晰的童音响起,杨宪只叫二皇子背其中一部分,而仅仅三岁的王翊将全文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
他背完后,学堂内静极,太子很是惊讶地看过来。
王翊毫无得意之色,只唆了一眼案上的戒尺,本来听完二皇子的背诵,杨宪就已然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在三皇子的强烈对比下,杨太傅终于拿起案上陛下赐予的戒尺,让二皇子和伴读将两只手伸出来,各打两下,白白的手心留下两道红痕。
太子连忙站起来替二皇子平息太傅之怒,“是我没有督促好竣儿读书,还请太傅息怒,都是我的不是。”
王竣硬气,生受了,回头对王翊做了一个鬼脸,他的意思约莫是:我不怕疼。
见王竣挨了打,王翊满意了,他从坐席上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待他到了转角处,这才“嘶嘶”地觉着屁股疼,方才就不该装模作样规规矩矩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