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宴又有什么风光?”皇子母有宠没宠于前程大有影响。陛下只说百日宴,又没有说当日立太子,这意思可差远了。
这话姜合光就不愿意听了,这宫里的地方都是他的,他想来如何都能来,她做不来去邀宠献媚的事。
孙氏见她满脸不情愿,劝道,“这男人没有不贪鲜的,那边正稀罕着,你不去他眼前晃一晃,他能想得起来?”
姜合光哭笑不得,道:“舅母,陛下不是这样的人,他日日都遣李宣过来问询我与大郎。”
“是啊,人不来,遣个奴婢来,你也太好糊弄了。”这真真莫不是个傻的,说出去武安侯府教出来的女郎半点心机都无,她这个主母都觉面上无光。
“陛下与管夫人三年都未见了,若这点相聚日子我都不能容,去跟陛下闹,舅母是要我当妒妇吗?”姜合光缓缓说道,“再则,他若想来,千难万险不可阻,他若不想,万种理由都可做借口。”
孙氏重新打量起姜合光,她倒看得明白,也不是个糊涂人。
“陛下为何去邙山大营观兵,你可知晓?”
“他外面的事情我素来都不过问。”自打嫁他那日起,她就明白郎君与舅父看似合兵,实则互相戒备,她既做了王家妇,自不能去做那背夫之事,什么都不管才好。谁来问她,都是一问三不知,好在郎君体贴她的为难,从不问武安侯府的事情,反是侯府这边让她不堪其扰。
身边都是武安侯府的人,陛下也敲打过几次,但她一直没有去做。她不想辜负舅家养育之恩,只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消息是不能够的,她不会问,且王寂也从来不说。入了宫,这些人被管束在长秋宫也打听不到要紧的事情。
这样做,两边都对她失望,但她就是不想选。侯府这边只是话多一些,她忍耐就是了,至于陛下那边,他娶她时就知道的事,没道理如今反倒来嫌弃,若真要嫌弃,她还嫌他成过亲娶过妇呢。真要吵起来,她也是不怕的。
孙氏见从她这儿的确打听不到什么,只得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