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那孩子就往背后的雾里退了一下。
时间就这样再一次有力地重申它永远不变的功能:不断地流逝。她有多久没有再见到这个小人儿了?她几乎要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眼前的孩子显得疲惫又悲伤,他的眼睛因为哭泣过度而肿胀起来,眼皮包裹着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再度回身,眼前的人已经改变了模样,他变成了现在的裴文裕,她的丈夫。
“阿裴,你怎么”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带着潮湿的寒意。
“什么为什么?”攻玉的声音在颤抖。
“你明明就是要离开我的,不是吗?我发现了,我都发现了。”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且癫狂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你要放弃我?”
“我没有……”攻玉发觉自己在说句话时很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