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樱桃对她咧嘴一笑:“我在家帮我妈妈热过!”

“哎,闺女,能嫁到我们家来该多好……”余妈妈说。

林樱桃走出厨房去了,她拽下撸起来的袖口,经过杜尚和余樵他们身边,转身进了更安静些的阳台。

她蹲在一盆盆花与洗衣机之间,一个人,拿手机给蒋峤西打了个电话。

却还是没有人接。

深夜,福州长乐国际机场。

机场一楼大厅,冬令营组委会的接待站还有不少工作人员值守着。来来往往的旅人中,时不时就有从全国各地过来参赛的学生。他们在家长、老师的陪伴下提了行李,乘车前往营地。

蒋峤西走下飞机,他背着书包,身边再没别的行李了。他走出了通道,先抬起头,瞧了一眼机场外那一排排地灯,从他脚下,一直延伸到天边。

走下楼梯的时候,他拿出手机,打开了。

“樱桃?”他问。

“你能接电话了?”林樱桃说。

“我到福州了。”蒋峤西突然说。

“福州?”林樱桃问。

蒋峤西走向了冬令营组委会的接待站,他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交给对方老师,然后单手捡起笔来,在一张表格上签字。他对手机里:“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

“你在那个冬令营了吗?”林樱桃问。

“嗯,”蒋峤西说,“就快结束了。”

他声音轻的,并没有带着什么感情,异常平静。

林樱桃没听懂。考试还没开始,什么叫“快结束了”。

“你在干什么。”蒋峤西问。

“我在余樵家,”林樱桃说,隔着阳台的门,能听到客厅里大家已经聚在蛋糕边了,林樱桃说,“我们在陪他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