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

“啧啧,越歌,你也会有惧怕的时候?”越安实在太享受这种虐人的快感了,以至于明明一刻钟就可以完成的事,她硬生生拖了半个时辰。

“呵呵,越安。若是当下被绑在这儿的人是你,你说不定比我还要恐惧害怕。”越歌不敢随便刺激这个疯子,只能任由越安羞辱、折磨。

“嗯,你说得有道理,只不过你没有那个机会了。”越安手中握着一把锋利小刀,拍了拍越歌的小脸,刀尖微微使力划过她的下颌角。

“!!”越歌的眉头深深皱起,身上好冷、脸上好痛,她能感觉到下颌角的肌肤已经渗出鲜血。

“越安,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越安刀尖滑动得非常缓慢,不知她是在享受这一过程还是真心在意这一张皮囊,“呀呀呀,越歌。真遗憾此刻没有一面明亮的铜镜,真想给你瞧瞧你此刻的模样,小脸发白,面如死灰。而这张明媚的小脸将被我,一刀一刀地刮下来。”

“你觉得,你嫁给阿予,你会幸福、开心吗?”

“那是自然!”越安停下动作,神情似在回忆,喃喃道:“还未及笄,我便倾慕于他,若能与他成婚自然开心幸福。”

汉遥心中暗骂越安一句:蠢女人!二小姐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大小姐,让汉遥来吧,汉遥知晓如何完美取下脸皮。且我们在此处待的时间过长,恐会令人起疑。”汉遥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蠢货再如此下去只会误事。

“你在教本小姐做事?”越安把刀对准汉遥的心脏,慢悠悠打转。

“大小姐息怒!汉遥不敢……”汉遥低垂着头缓缓退下,退至白秋身旁之时趁前头的人不注意,与白秋对看一眼。

两人眼中皆闪过一抹狠绝。

0135 鬼神之说,效果甚微(完)

白秋盯着跟前的越大小姐,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正要靠近从背后下手

只见一道银白人影闪过,紧接着跟前的越大小姐不知怎了,直接飞出撞到一旁的墙壁又掉落下来。

见此突发状况,汉遥拉住白秋的手腕对她摇了摇头。

趁着来人还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猫着身子悄悄入了另一处出口。

“歌儿!”裴其玄蹲下,抬起越歌的小脸。

地窖虽黑,但她一旁的火把还未全灭,那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被划破的肌肤血淋淋暴露在眼前。

“歌儿,歌儿醒醒。”裴其玄红了眼,飞快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把她小心搂在自己怀中。

起身、抬脚,男人一步一步走近越安。

越安此刻疼得不能言语,正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她侧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瞧见一双熟悉的靴子映入眼帘。

“裴……裴……”

“闭嘴。”裴其玄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

“权当你方才用这只手拿的刀。”

“啊!”

又一道惨叫声响起。

“这只脚算是轻微的赔罪。”

裴其玄松开脚下踩住的脚踝,抱着越歌离去前,再一次警告:“若是歌儿有何不妥,你便受她十倍之痛苦!”

越安无法回答,全身上下疼得仿佛思想与身躯一分为二。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

新年伊始。

距离救回越歌已经过去两个月。

“侯爷。”阿蛮端着水盆正要进屋。

“我来,你退下吧。”裴其玄接过水盆走进屋内。

屋内燃了炭火,温暖如春。

裴其玄把水盆置于矮架上,拿着巾帕浸了水再捞起拧干。

“娘子实在能睡,你可知你已睡了整整六十日。”裴其玄打量她消瘦的小脸,越发心酸,下颌角的划痕已经愈合,只不过她这么一直昏睡下去,整个人越发消瘦了。

两人之前定下的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