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夫人呢?可在院子中?”越鹤泸边快步往正院走,边询问。

“回相爷,夫人在二公子的院中。”福管家想起夫人午睡起来便往二公子的隐逸院去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等大公子回府了,让大公子到我书房侯着。”越鹤泸说完重新加快脚上步伐。

此时的隐逸院里气氛有些不对,一位美妇人坐在主位,她手里拿着一幅画,正在痴迷地看着。

目光细细扫过画上的每一处地方,似乎通过这幅画想起了什么人。

小心翼翼伸出一根食指,苏梦颜轻轻碰了碰画中红衣少女带笑的嘴角,不知为何她觉得肚中满腹的酸楚,要是……当年她的女儿没有丢,大概也是这样一位貌美的妙龄少女吧。想着想着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又哭了,连忙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庞。

苏梦颜笑着看向坐在下首的小儿子,点点头夸赞:“怀逸的画技是越来越出色了,这画上的姑娘倒是看着有些眼熟,这回又是哪家的姑娘托你画的?”

越筠一时语塞,这哪是哪家姑娘托他画的呀。这是他照着小妹的样子画的,可是父亲吩咐了暂时不让母亲知晓小妹的事,这该如何是好……

“夫人!”越鹤泸从门外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喜色。

“相爷,您怎么回来了?”苏梦颜慢慢收起画卷,正准备过去迎接。

“咦,这不是歌儿吗?怀逸画的?画得太丑。”越鹤泸拿过妻子正要收起的画卷看一眼,十分嫌弃地评论一句。

越筠和苏梦颜听到这话,两人都呆愣住了。

0066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小心他们的狗命

“夫人,你坐好。”拉着妻子的手让她在主位坐好,越鹤泸转过头又吩咐小儿子一声:“你也坐好,今日有件喜事要与你们说。”

一想起今日朝会过后,裴大人找到他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的心情就印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越鹤泸没有理会两人疑惑的神色,郑重地看自己的夫人和小儿子一眼,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缓缓打开手心,说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越筠只见自己的父亲手掌里躺着一个银坠子,疑惑皱起眉头。

“这……这是!这是!相爷,这是歌儿的坠子,她、她……”苏梦颜震惊看向丈夫手中的东西,手指 蛧 阯 : ?? ?? ?? . ?? ?? ?? ?? . ?? ?? ??头微动,颤抖着拿起小坠子翻了个面看到一个小小的‘歌’字。

没错!就是当年的那条坠子,找到了坠子,可歌儿呢?

越鹤泸发现刚刚还有些喜色的人儿一下子煞白了脸,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可能是想岔了。另一只大手拍了拍妻子的后背,赶紧安抚:“是!夫人,咱们的歌儿找到了!她无事,好好的,她现下就在京都,过几日休沐带你去看看,如何?”

蹭地一下子抬起头来,惊喜地望向丈夫,苏梦颜颤着声音发问:“可是真的?”越鹤泸默默点了点头,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此事千真万确,坠子还有肩胛骨上的半心形胎记都有。”

“好,好好……”苏梦颜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嘴唇弯起久久不落。尽管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但是脸上眉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喜悦之情。

从前的母亲似是一潭死水,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很难想象父亲口中温婉又天真烂漫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现在听见寻到小妹的消息,以前那个鲜活的母亲终于要回来了。

“太好了,我就说嘛,歌儿就是我们的小妹。”越筠也在一旁附和,他们一家终于可以团聚了。

虽然他们兄妹没能一起长大,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是割舍不断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终于要回来了!”苏梦颜激动地握住丈夫的手,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说道:“哎呀,瞧我这脑子,歌儿要回来了,繁星阁需得再置办些物件,再好好打扫一下。对了,还有库房里的那些好料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