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瞬间白眼翻到了极点,恨不得把眼球系带都扯断。舌头也失去肌肉控制地往外掉,幸亏金属填充满口腔,才没在失控的抽搐间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喉结鼓胀着,极致的刺激下别说声音,就是呼吸都维持不住。全身抽搐着筋挛,好像什么疾病患者。贴着金属的皮肉却在大股大股失禁般冒水,潮喷喷得好像要到世界末日的亘古久长。
姜沉恍惚间也好像看见了末日。他在极度刺激下甚至幻视看到了自己的神经,麻线团般搅作一团。大脑也罢工,失去了对时间与方位的认知。他甚至失去对快感或疼痛、酸麻、痛苦的理解了,只有皮囊还在颤抖。
身体在本能地抽搐,灵魂却被电得抖出体外,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毁灭性的电击停下,姜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具仍在无意识筋挛的身体快要潮喷到脱水了。
谢天谢地,这金属莲花是将他整个儿吞进去的,他抽搐的手指向下摩挲着,当真摸到了那瓶惨遭反复蹂躏的瓶装水,抖着手再摸索着打开瓶盖送到嘴边。
也谢天谢地,这莲花没被楚晖控制,似乎是按照某种机械的运行规律行动的,在他试图清理口腔里的金属时顺从地让出道路,并没有阻止姜沉喝下救急的水。
连缠住身体的金属好像都松动了,姜沉艰难地坐起大概是坐,完全密闭黑暗的空间里他也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姿势试图扯断身上缠绕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