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做的？”

“当然是纵容我啊。”

肖芊薏说完，转脸看着远处暗沉沉的夜空，莫名地觉得心空落落的。

以往炫耀起唐知柏对她的好，能说上三天三夜不带脸红的，今天没聊两句觉得难以深聊。

开车回家路上，肖芊薏给在上夜班的楚栀打了电话。

嘟了十几声，楚栀温软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肖芊薏：“想你啊，打个电话不行啊？”

楚栀和肖芊薏互损这么多年，听到这席话，摸了摸胳膊：“你有事就说，别搞这些腻腻歪歪的，我受不住。”

“嘁，要不是小萦睡了，我才懒得给你打。”肖芊薏不着急说事，碎碎念起来，“你们俩个真狠心啊，把我一个人丢在江都，在京北逍遥快活是不是？真不够朋友的。”

楚栀：“想辞职了？”

“我哪天不想啊。”肖芊薏叹气，“没办法啊，我还得养自己，工作怎么也得干下去。”

“你啊，嘴硬。”楚栀点出肖芊薏的臭毛病，知道肖芊薏并不是讨厌工作，就是嫌累，在工作上，肖芊薏能力出众，说一句办公室二把手也当得起。

肖芊薏：“不说工作，越想越糟心，今晚还得熬夜改讲话稿子。”

楚栀：“你这么忙，唐学长没意见？”

肖芊薏：“他能有什么意见？他现在读博，比我还忙。”

话说到后面，肖芊薏的声音渐渐淡下来。

“闹……矛盾了？”楚栀察觉到肖芊薏语气细微的变化。

肖芊薏把车停在路边：“不知道，不知道算不算。”

“多久没联系了？”

“两天，连续两个月都是两天聊一次，每次五分钟不到。”肖芊薏靠在凳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算冷战吧。”

“突然就这样？”

“嗯，如果我们因为一件事情吵架，我起码还知道去解决，很无奈的是……没有缘由的，我们就淡下来了。”肖芊薏心很乱，“栀子，我是不是逃过毕业季，逃不过被工作淡化感情啊。”

肖芊薏打开话匣子，眼神空洞说：“以前在学校，我们什么都不需要想，一起上课、下课、泡图书馆、约饭、旅游，现在不一样了，他还在念书，过的还是那样的生活，我上班以后，和他话题少许多，也不能理解对方的处境吧。”

楚栀沉默，肖芊薏抱歉说：“对不起啊，我不该和你说这些话。”

楚栀因为什么分手的，肖芊薏心里清楚。因为太多说不出的无可奈何而分手怕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没事，我没有多想。”楚栀涩然笑了笑，“芊薏，好好和学长聊聊吧。”

肖芊薏看了眼不远处的医院，盯着红色的字牌，颓丧吸了吸鼻子：“栀子，我他妈怂啊！”

楚栀：“……”

肖芊薏开始胡思乱想：“就算我和老唐分手了，我也认了，毕竟真心爱过。不对不对，老唐是我谈到过最赞的男人啊，真的分手了，我会断情绝爱的！澄清一下，我不是恋爱脑，我是真心喜欢啊！”

“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他谈这么久……”

楚栀汗颜：“这话我会帮你烂掉，别出去乱说伤人家的心。”

什么叫要不然也不会谈这么久。妥妥的海女发言。

“我知道。”肖芊薏也就和好朋友口嗨，出门在外该怎么装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又瞟了一眼医院的红字大招牌，自我安慰说：“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家吧，等到哪天休息，我再来找老唐。”

楚栀大概猜到肖芊薏在哪，极其无语：“买个夜宵看一下他，会死？”

“会！我今晚可能会失眠。”肖芊薏理不直气也壮。

楚栀：“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肖芊薏又不太甘心，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打架，在去不去见唐知柏一面纠结不出结果。

“芊薏你挺直爽的，怎么到学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