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的,就一定是对的吗?”白敏脸色有点疏离,“你要是觉得我错了,那我们就到此为止,之后只做普通朋友好了。”
令泰岳的心尖一颤。
他走神的空档里,白敏已经骑上自行车走远了。
白敏心里憋着一口气回到知青点,原本还能再挺一会儿,可是当她听到那呜咽凄凉的哭丧路之后,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这会儿的知青点里满是凄风苦雨,下地回来的知青们都排排坐在墙根上,看蒋芸拿着唢呐演奏蒋芸的拿手好曲哭丧路。
蒋芸脸上也写满了生无可恋。
白敏擦了擦脸上的泪,鼻音浓重,“咋突然吹起这个了?知青点里谁没了?”
蒋芸看了蒋忠一眼,好似有两把刀子顺着她的眼神扎在了蒋忠身上,把蒋忠吓得一个哆嗦。
“白,白姐,好像是我惹祸了。村子里的李秋生死了,他原先是村里办丧事的时候唯一的一个拉二胡的,现在他没了,没人拉二胡,我听说拉二胡能赚钱,就问了句吹唢呐行不?给钱不?”
“那家人说给,给三块,还包中午的一顿饭和五个馒头,我就替我姐报名了。”
蒋芸又是一个白眼。
真是她的好弟弟啊,还给她接活儿赚钱了,这是怕她没钱卖粮食饿死?
《哭丧路》吹完,蒋芸脑海中的灵感怦然炸裂,当场就凭着感觉创作了一曲更为幽怨悲伤的哀乐。
名字嘛,暂时定名叫《回头望月》。
在满级的乐器演奏天赋的加成下,蒋芸表现出了殿堂级的能力,技巧与感情都齐齐推动到了唢呐演奏的巅峰。
知青点里的女知青都感觉心里发堵得不行,有些泪点低的女知青已经开始抹泪了。
最属张春华哭得凶了。
她感觉自己在乡下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就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一样,站在望乡台上,回望着亲人和已经远去的美好生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和家人团聚,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其它知青们大多也是同样的感受,他们听着蒋芸的这一曲《回头望月》,感觉自己都望见了最割舍不下的人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