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里吃饭。这才过去几天,那些婆娘怎么就都变了脸,见到我之后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蒋芸一直都宅在屋子里看书,哪里会知道村里的风风雨雨?

她思考了一会儿,也有点想不通,便问白敏,“你做啥了?”

“我啥也没做啊!我白天去县城卖……卖糖葫芦的巷子里见我表姑,下午才回来,同她们都说不了几句话,不可能乍一下亲热了又乍一下崩了啊!”

蒋芸给白敏分析,“我不知道为啥她们对你一阵儿一阵儿的,但我知道一点,无利不起早,无风不起浪。那些婆娘突然对你好,十有七八是图你身上的什么东西,现在又突然对你不好了,可能是知道你身上的东西她们图不到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放宽心一点,她们对你再好,你能变成仙女?她们对你不好,能影响到你的啥生活?”

“道理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不太踏实,我得出去打听打听!”

没等白敏出去打听,令泰岳就跑了进来,直接去敲西屋的门,“白敏你在吗?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白敏‘诶’了一声,“我在蒋芸这屋里呢,你找我啥事?”

令泰岳跑到蒋芸住的屋子门口,前脚都要迈进门槛了,又赶紧收了回去,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问蒋芸,“蒋知青,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门不用关,开着就好。”

关上门别人指不定以为屋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后就很有可能流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来。

令泰岳进了屋,见蒋芸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炕上看,手旁边还放着两本,模样看起来十分好看,倒不是五官上的惊艳,就算蒋芸长得再好看,他见了这么多次,也惊艳不起来了。

况且蒋芸的长相是那种大眉大眼的艳丽风,他喜欢的是那种长相五官偏素淡的风格,就白敏那样儿的。

他对蒋芸的印象只有几个标签:好看,懂医术,干农活很厉害,力气很大能打死野猪……至于别的印象,却是丁点儿都没有的,毕竟他与蒋芸接触的机会没几次,私下里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目光从蒋芸身上收回,令泰岳看向白敏,声音有些颤,“白白白白白敏,村里人都说你看上白玉蛋了,马上就要结婚,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白敏:“???”

蒋芸的眼一点点睁大,她看向白敏,问,“白玉蛋是谁?”

白敏同样一脑门地雾水,“我也不知道啊……”她问令泰岳,“你听谁说的?白玉蛋是谁?哪个嘴里生疮的背后造这个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了!”

令泰岳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落回到肚子里,他语气中一半郁闷一半懊恼地说,“白玉蛋就是经常同你走在一块儿的桂花婶子家儿子啊!村里人都说见过你不止一次去桂花婶子家做客,桂花婶子也说她看上-你了,要你给他儿子做媳妇。她儿子大名叫白玉蛋,小名叫铁蛋,你难道没见过?”

“铁蛋啊……那肯定见过啊,我还和他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呢!”

白敏这么一说,令泰岳那颗才放回肚子里的心陡然就悬了起来,“你,你咋看那个白玉蛋的?”

白敏想了一下,“他人挺好的,老实巴交的……就是有点胆小,太怕桂花婶子了。话说的难听点,就是有些怂。这种性格的人做个朋友没啥,可要是处对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令泰岳的那颗坐了过山车的心再次落回到肚子里,这回他心里踏实多了,“那桂花婶子长个嘴胡咧咧啥?她这不是败坏你的名声吗?现在半个村的人都知道你要嫁到她家给桂花婶子做儿媳妇了,这事带来的影响,大到难以想象啊!”

白敏脸一沉,仔细联想一下她与耿桂花在一块儿聊的话题,还有耿桂花总是有意无意地当着她的面夸他儿子好……白敏就算神经再大条,这会儿也懂了。

耿桂花这是要把她摁进泥巴地里,甭管她裤-裆里是不是屎,都得被人当成屎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