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我威风。”
刀南风看准破绽,淡声道:“得罪。”
掌间挚出玉刀直迎鞭身,这刀极其小巧,只有半掌宽。缠蛛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暗笑。
八股鞭是极细的精钢丝制成,一般兵刃碰上刀口立卷,这小子还敢拿小刀硬碰硬。
当真是没见过世面。
缠蛛想到此处有意手下留情,刀南风魁梧高大,看着一表人才,真要杀了他,她还未必舍得。
两兵相遇,玉刀先是微微一滞,然后入若无物,切豆腐般切进鞭身。
缠蛛大惊,慌忙将长鞭扯来,为时已晚,八股已给削断了一股。
佩铃喃喃道:“昆白铁?”
爱物被毁,缠蛛大为恼怒,狠狠瞪了刀南风一眼。
将长鞭鞭柄拆下,剩余的七股自然散开,结成网状,上面丁铃当啷的各类暗器看得酒奇打了个哆嗦。
“赵大寨主,这犯规了罢?”
赵兴笑道:“我只说不下毒,何时说过不许用暗器。”
这话一出口,缠蛛有恃无恐,指间蹦出几个铁丸子,刀南风躬身一避,铁丸砰砰打在墙上,漫出一股黑气。
酒奇大嚷:“你这怎地叫不下毒?”
赵兴道:“我只说不暗中下毒,她这算暗中么。”
酒奇勃然大怒:“姓赵的,你好不讲信用!”
秦霁一手拦住他:“酒老息怒,且看南风将军如何表现。”
酒奇不快已极,猛一拍桌,背着身喝闷酒。
背后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又听得他心痒,回头问秦霁:“寨主,方才那丫头说的昆白铁是什么玩意儿,我在漠北还从未听说。”
不待秦霁回答,燕周已接话:“昆白铁是西海昆仑之巅独产矿石。西海与世隔绝,找寻昆白铁难如登天,也不知向冬哪来得来的机缘。”
再看刀南风手上玉刀,似如美玉脆弱不堪,实际削铁如泥,若是叶群青的‘方寸’在此,谁剁了谁还真不一定。
蛛网飞结,精丝铁极硬,遇到昆白铁却如普通绳索,一切即断。
缠蛛怒气难忍,手指一动拨下开关,残破鞭身掉落,鞭柄里嗖嗖嗖射出大把银针。
刀南风手中玉刀不过半掌,怎么挡?
他急中生智,就势撕下衣角,模仿花奇的白帕,左一卷右一卷,将那银针尽数包入。
缠蛛不依不饶,竟扑上来赤手空拳和他过招,两人都是内功深厚,在厅内交战百招扔不分上下。
刀南风耐性更好,‘丹凤朝阳’是稳扎稳打的阳性心法,每次调动内息都像浴火重生,绵绵不绝。
缠蛛渐而不敌,眼中狠色立现,靴头锵得声露出一把尖刀,朝刀南风下体踢去。
刀南风手更快,还不待她踢出已掐住咽喉,此时胜负已分。
赵兴并不阻止,反而面现微笑。
忽然缠蛛痛叫一声,膝关中了根筷子,顿时右腿软麻跌倒在地。
赵兴怒道:“秦霁,你!”
秦霁冷声道:“比武理应结束,再踢下去,刀南风怕不是废了,她出手无度,如何不许我横加干预?”
刀南风松开她,面色略显不快。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着真下杀手,缠蛛上来就这么狠毒,也是出乎他意料。
赵兴忽而放声大笑。
秦霁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蠢,宝灯寨的寨主,徒有虚名而已!”
秦霁本来也根本没指望赵兴会守约,故作不知:“怎得。”
赵兴拍拍手,从外头押来数十人。
“秦霁,你在这里同我纠缠,全然未想过后方失守。”
“你人虽多,又岂能与我樾山匹敌,我给你半月时间退兵,你硬是不识抬举,竟主动撞上来送死。”
说着丝毫不理秦霁,下令道:“杀了。”
秦霁眼皮一跳:“且慢!”
可惜迟了一步,宝灯寨被抓的喽啰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