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肆】宴斗(2 / 3)

缠蛛不悦道:“谁稀罕这些臭男人,他们要是愿意当公公,我还可以考虑。”

秦霁笑道:“那你让他们当吧,我只要做我的唐僧。”

佩铃阴恻恻的:“你是唐僧,肯挖块肉来给我吃么?”

说着从腰上拿出把小巧的薄刃,食指一弹,打着旋儿飞向秦霁。

秦霁两指接住,粲然道:“有何不可。”

从桌上的一盘肘子上切了薄片,拿起根筷子一挑:“请用。”

肘片的边缘削得薄薄的,贯足内力以后更是如同飞刀,佩铃心知不可小觑,也从桌上拾了根筷子用力一捏,断成无数节。

断筷依次飞出,密集如雨,肘片但凡碰到一下都要落地,哪知这肉甚是邪门,碰到断筷之后反而凌空改了方向,贴着转一圈朝佩铃侧脸割去。

她反应快,上身后仰,只听噗嗤一声闷响,旁边的梁柱已生生被肉片嵌进半截。

赵兴心头微骇。

秦世谨虽然和儿子相处的时日不多,但好歹是同叶容刀齐名的武林高手,十几年下来,也够把一身本事传给后人了。

赵兴脸色怫然,作揖道:“各位不要站着,坐下吃菜罢。”

酒奇性情耿直,见方才一幕已然大怒,喝道:“你这猪食狗汤应付哪个!你对老头子有半点怨言,来过招就是,别整些娘娘腔的小把戏,看了真他奶奶的不痛快!”

赵兴赔礼道:“老前辈恕罪,赵某绝无此意——”

他这句绝无此意还未说完,身后‘老龙’‘瘦虎’两个已欺身而上,一个持龙嘴,一个持虎刀,左右围攻酒奇。

酒奇哈哈一笑,声若洪钟:“退下!”

这句退下运足内功,气息绵长,在这几乎密闭的室内,更是振聋发聩。

但觉天地颤动,梁柱扑簌簌洒下灰,桌上杯盘皆被震碎,酒水菜肴稀里哗啦漏了一地。

功力弱的喽啰已在地上疼得翻滚不止,双手捂耳,流出血来。

唯有几位高手,暗运内功,巍然不动。

赵兴忽而喝道:“住手!”

他这声喝止清脆嘹亮,就似鹤唳对着虎咆,瞬间把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酒奇悠悠收功,只听赵兴道:“诸位能前来樾山一叙,实是赵某叁生有幸。这位老前辈本事超群,令赵某佩服,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酒奇道:“一酒是也。”

赵兴拱手:“是文莲居五老的【一酒】么。”

酒奇说道:“谁稀罕那狗屁文莲居!不是老叁求着我去,我老头宁愿坐在漠北喝风。”

此话一出,不止是赵兴,众人神色皆是讶异。

赵兴思忖须臾,肃声问:“前辈说的一酒,是【一酒、一剑、一瘦马】的一酒么。”

“正是。”

“鼎鼎大名,如雷贯耳。”

酒奇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赵兴转向众人,仔细观察各位表情,见几个少年都面色无异,不由得心中暗惊。

能轻松抵御酒老的那一吼,可不是一般人,徐州宝灯寨,难道真如传闻中那般人才济济?

赵兴心有不甘。在青州落草五年,这五年不说累死累活,东奔西走是有的。

他如何就比不得秦霁?

但此情此景,赵兴心中已有计较,朗声道:“请诸位英雄听我一言。”

“樾山不过穷乡僻壤,赵某蜗居在此,本是指望将来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近年贼子不断,扰我青州百姓,坏我青州官府名声,赵某虽有心行侠,却无力庇护天下安宁,实在惭愧。”

秦霁微微冷笑,只等他往下说。

“赵某自落草樾山以来,观天下生灵涂炭,夙夜难寐。”

“秦寨主此次来访,赵某也知道为何而来,索性打开了天窗说亮话,赵某早有归隐退位之心。”

这话一出,众人表情微变。

赵兴环视四周,肃声道:“但我这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