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兵大多是铁白色,黑青红绿也有,不过都是淬了毒的。这汉子既然使长刀,就说明他不是会用暗器下毒的人,只能是一种特殊的矿石了。
桌边又是一声尖叫。
少妇哭道:“你、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我夫君不在,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怎能做这般狠心勾当!”
两个怪僧见四周无人,更加放肆,瘦削的那个抱起小丫鬟往桌上一放,开始撕衣服,竟想在这里强霸。
他正在兴头上,突然砰得声,脑后一阵剧痛,不禁眼冒金星,伸手往光溜溜的后脑一摸,已是血迹斑斑,脚下满地碗瓷片。
茶室里只有两个客人,一个少年,一个中年男人。
“谁他娘的偷袭老子。”瘦削和尚大怒,目光移到中年男人身上,“狗贼,是不是你?”
身形急动,一条腿扫向中年人头顶。
男人慢悠悠地喝了口酒,对方快碰到斗笠时,他右手抓出,卡在那和尚的小腿上。
只轻轻一动,和尚只觉似有千斤的巨石砸在腿骨,啊哟惨叫一声,抱着腿翻滚不已,正好朝叶群青的方向滚来。
叶群青顺势赏他一脚,踢在腰后‘京门’穴,内劲灌入,痛得那瘦削和尚大呼小叫。
两女子早已趁乱跑了,见同伴受制,枯槁和尚大为警觉。
中年人手上功夫颇为厉害,这少年不知是否和他一伙,看起来年纪不大,想必不成气候。
叶群青冷眼看他奔来,手掌贯气,剩下一个茶碗被震得生生飞起,‘方寸’出鞘挑起碗底,
枯槁和尚眼前一花,便被泼了满脸的茶水。
“哪来的狗东西,也敢自称老子。”叶群青拎起他领子,“给我滚出去。”
枯槁和尚抹掉脸上茶水,和瘦削的那个对视一眼,两人双双摘下脖子上的金铃,左右围上叶群青。
那金铃灌了内力之后噪声大作,震得人耳膜发疼,配合他们手上变化无影的掌法,让人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也亏得叶群青小时候被逼着练出一颗半道的心,换作一般江湖人,烦也烦死了。
枯槁和尚一脚踏上饭桌,金铃晃动,右拳带风,冲着叶群青太阳穴打来。
掌柜的慌了:“诸位好汉,如要切磋,请往室外去,小店经不起你们折腾啊!”
中年男人喝道:“都不要闹了。”
他摘下斗笠:“若再四处生事作恶,我必打断你们的腿。”
看清这男人的长相,两和尚面上竟露出恐惧之色,二人如临大敌,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头,屁滚尿流地爬出茶店。
叶群青心下生疑,两个和尚的武功看着绝不是中原人。
他们如此畏惧这个男人,究竟为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现在得处处小心,叶群青茶也不喝了,拿剑转身:“小二,结账。”
“留步。”中年男人叫住他,面带微笑。“小兄弟,你好生奇怪,哪有雪天喝冷茶的。”
“你不也雪天喝冷酒么。”
“酒虽是冷的,酒力却是热的,小兄弟,你不会从未沾过酒水吧。”
叶群青恼道:“我是不喝酒,怎么?”
叶素亭潜心入道,一生都对两个儿子严加管教。
他再怎么不听话也染了些父亲的习性,口味清淡,滴酒不沾。
中年男人说道:“小兄弟别走,我有些话想问你。”
“直说便是。”
“请坐。”
叶群青看了他半晌,在对面坐下。
中年男人郑重道:“你功夫甚是俊俏,敢问哪里人。”
“祖籍徐州。”
“你这武功路子倒是很像我一位故交。”
叶群青已猜出七八分,天山派的武功好认,联想到自己得罪宣清馆,必定引来追杀,心下先警觉几分,手掌暗地握住剑柄。
中年男人很是敏锐,解释说:“方才叫住你,其实是有事相托。看你武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