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桌子上的话筒线。
可脚步没挪过一点?,直到方闻钟被带走,直到那个黑黑的,稚嫩的脸颊,一冒一冒,消失在人群中。
他朝主席台上的领导们点?了一下头,演讲继续。
方闻钟和?路小远被问完话,赶出学校,路小远刚被教育了一通,这?会儿还有些白痴地?说:“我们这?也算逛大?学校园了!”他们被保安拉着走了半大?个校园,“嘿,还挺新?奇!”
方闻钟一直像丢了三魂四魄,出神地?望着大?马路,“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那真是萧疏?”
路小远第n次问,他第n次不说话。
他就是萧疏。
然后在心里第n次回答自?己,可是他为?什么那样的反应,萧疏也太平淡了吧,他看到他了,也听到他了,为?什么表情变都不变,他也不来找他见他。
方闻钟回头看校门,然后他们又等?到晚上,等?的那个人,一直没出来。
是不是他刚给萧疏闯麻烦了呀,萧疏作为?学生代表好好讲话呢,他那么一大?叫,肯定对萧疏不好,哎,方闻钟气恼地?锤了一下头,然后眼巴巴地?再看一眼校门出来的陌生的人群。
“哥,我要?先回家了,”路小远吸了吸鼻子说。
“嗯,”方闻钟说:“我也要?回去了,”他姥还在家呢,他们在隔壁的隔壁,一个四五线小城市,和?省城差距还是蛮大?的。
两人起身,腿都麻了,方闻钟摔摔靴子,往坐公?交车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