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完。
喂萧疏喝下去退烧药,萧疏又吃了点早餐,方闻钟骗他,“我去楼下转转吧,好吗?”
他们?的手互相牵着,萧疏不想放开,又松开让他离去,“去吧,”他笑道,“这里景色很好。”
方闻钟快步走?向房车,他几?乎已经启动了,朝目的地出?发?,又坐在车上半晌,他闭上眼,躺在昨夜萧疏躺过?的地方。
他知道萧疏为什么一定要将房车开回来?了,他既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不让他知道,方闻钟再怎么忍心拆穿。
他捂住脸,滚烫的热泪慢慢从指缝中滑出来。
他忽然懂了萧疏的放纵,懂了他的出?格和抵死缠绵,那是萧疏恨不得把两个人的灵魂抽取出来继续纠缠,在他大开大合的动作中,藏着很少?说出?口的爱,在说出?来?的几?句爱你中,又藏着数不尽的悲哀和不舍。
方闻钟缩成一团,宽敞的房车,此时成了他存放恐惧最佳的地方。
萧疏可能会死,这个念头抽取了方闻钟体内的空气,抽走?了他身?体的温度,血肉冰冷,方闻钟宛如一只不会呼吸的狗,即将溺死在这方寸深海里。
他的病没有好,也不会好了,萧疏已经认命了是吗?
他不打?算告诉他?还是打?算实在瞒不住或者他爱他到分不开的那一秒,萧疏才肯说:我可能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
他陪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在最幸福的时候,在冬日来?临的前夜,方闻钟忽然感觉自?己被抛弃了,不是萧疏干的,是命运。
下午,方闻钟上楼去叫萧疏,萧疏看到方闻钟为他准备的轮椅,目光紧缩,随即自?然开口问?:“干嘛?”
“下楼吃饭呀,”方闻钟背过?身?去,“你睡醒了吗?我推你去滑雪,”方闻钟再转回来?,红红的眼睛已经因为开心,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亮晶晶的,萧疏坐上去。
穿了羽绒服还不够,方闻钟非要萧疏把他的冲锋衣再加到羽绒服里面。
萧疏手放在两边,“方闻钟,我不是蚕蛹。”
“噗,”方闻钟笑出?来?,最后非将内胆套在萧疏的毛衣上,“我喜欢你穿我的衣服,”他趴在萧疏耳边撒娇,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等夏天,我穿你的衬衣。”
别的都不穿……
将萧疏推到湖边,路上的积雪还不深,方闻钟只能推一下,然后将轮椅撒手,看萧疏表情生动地滑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要摔到没结冰的湖水里,萧疏一下灵活地跳下来?,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轮椅半个倒在水里,卡住,方闻钟笑得捶地大笑。
都笑哭了。
萧疏过?去揪起他的耳朵,“你整我呢?”。
“痛痛痛,松手!”方闻钟抱住萧疏的胳膊,“那你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