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觐见父皇被?拒绝后,太子阴沉沉地攥着手,出动?私兵,这是他的最?后打算。
他也有自己的筹谋,太子仰头得意,父皇,你果然不值得我?信任,幸好他早做打算,其他兄弟们,也一一低估了?他。
太子这边也准备动?兵,若一朝成事,他反而?会是名正言顺的那个,谁叫他一直是太子呢。
六皇子勾结外敌,是打算直接攻入皇城和所有人作对,而?太子,他只想逼父皇同意。
就这样,在这两件事的加持下,局势千钧一发异常紧张,三?边兵马从三?条线赶入都城。
一方来自益州,一方来自敌国,还有一方。
黄雀在后,来自萧恪。
萧琛从宫内出来,皇帝打翻了?装药的碗,全泼在萧疏手上?,萧疏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烫,对着无法正常说话只能躺在床上?怒不可遏的皇帝,“父皇不喝便算了?,反正也药石无医。”
他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听到的下人们一一垂头恭敬跪地,皇帝惊愕失色,萧疏,萧疏他这个好儿子,竟然已经对他身边控制到如此地步了?吗?
本来皇帝从未怀疑过?自己突然染病,是萧疏的作为,可现在,所有皇子们都被?拦在外面,只有他一个人来侍奉,太医!宫人都听他的!
大臣们察觉不到他有异常,这还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吗。
他急得口齿不清,气得眼球快凸出来,口水流下来,萧疏替他擦掉。
然后拉了?拉被?角,敷衍至极,“父皇还是留些力气,才好多活些时日,还有一场大戏等着父皇观赏呢。”
皇帝像第一次认识这个冷漠无情的儿子,他瞧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父子情怀,也没有君臣尊卑,甚至皇帝都看不出,萧疏是不是对他有怨,有恨,他对待他像一块陌生的皮肉骨头一样。
眼神冰凉的皇帝自己都心颤。
他想拉萧疏的手,想抚摸安慰他的瘸腿,想许下承诺把?皇位传于?他!
可萧疏只是强硬地制止他的动?作,低头低声说:“有什么?话,留着日后对我?母妃说吧,对顾家说,想必他们都愿意听你的忏悔。”
皇帝无力地垂下手去。
萧疏离开。
说了?要报仇,那就会报仇,弑君弑父又如何,他擦干净自己的手指。
那些皇帝虚伪的试探和打压,还历历在目,他没多受影响,但恶心得不轻,父皇,“呵,叫他几声也不怕折寿……”
随着这句话音一落,太医院对皇帝的医治又换了?一种方法,吊着一口气就行。
宫内被?二皇子掌握半数,太子和六皇子忙着争斗还未察觉,四皇子跃跃欲试,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唯有五皇子,安分?,谨小慎微,在皇后跟前知道的不少,他注意到,二哥,并不甘愿沉寂下去,只看太子和六弟斗法。
无论谁上?位,他只要一个闲散王爷的爵位就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萧琛和敌国王子重新谈好的条件,虽然表面看敌国王子答应了?,用三?分?之一城池换来他们的兵马,但王子心下愤怒又不甘!
并暗暗发誓,一旦铁骑踏入王城,日后强占多少城池就不是六皇子说了?算的。
这次边关打仗他们的确损失严重,萧琛推脱不是他的原因,只说必是他们在边关被?萧恪提早发现了?,王子也不确定究竟为何,看萧琛那么?真情实感,他也没理由作弄他,所以王子只能忍下,让这件事过?去。
然后慢慢讨回来。
无论萧琛骗没骗他都不重要,反正下一次,他一定会狠狠从他们身上?咬下来一块巨大的肉,并且,迟早把?这匹强敌,全吞下去!
王子指挥着兵马越来越近。
此时,贺璋突然和萧琛谈话,他提出愿意帮他,“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我?只能站在你这边。”
他这样说。
萧琛看着往日俊美无双的探花郎,如今憔悴黯然模样,他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