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您泡过汤后多用药草熏熏,有助于缓解腿寒,二?皇子这是惦记着?您呢。”

丞相严峻的脸上不见动容,沉稳的老?手?摸了摸草药,“二?皇子过来了?”

“没有,是一位公公送过来的。”

“那你就知道是二?皇子了?”

“哎哟老?爷,这里除了二?皇子谁还惦记您腿寒啊!”

“哼,”丞相冷嗤了一声?,“先收下去。”

老?仆不敢违逆,边收边劝道:“您也别怪二?皇子不亲近咱们了,老?爷,二?皇子现在也不容易,小姐又去世那么早……”

丞相握着?椅子的手?紧了几分,脸更黑,“早先时间作甚去了,一朝落败就知道讨好?外祖父了?”他骂得难听?,“之前不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见了他还得下跪行礼呢!”

丞相越说越气,拍起?桌子来,是他们不心疼他吗?唯一的小女儿去世留下来的孩子,哪怕他贵为皇子,他们一家谁不是想对他好?!

可二?皇子不需要!

作为当朝第一世家,顾家也要脸面!太巴着?一个皇子了,还让皇帝说他们不安好?心。

丞相沉默了好?久,突然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聪明点儿,就知道见好?就收。”

同一时间,大太监也和萧疏在说话,“草药已经让下面的人送过去了。”

萧疏:“嗯。”

大太监:“殿下,为何不让老?奴亲自去送,下面人那边不熟悉。”

萧疏摆摆手?,在后面替他擦拭头发?的大太监住手?,让开,哗啦一声?,萧疏从?水面出来,水珠流过他宽广结实的前胸后背,然后一点点往下滑,滑过腹部,大腿,在足部印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萧疏走在玉石板上?套上?里衣。

“过犹不及,贺丞相知道我什么意思就好?。”

与那边猜测的恰恰相反,萧疏不是向他们低头,以?后寻求他们的庇佑,他只是感谢顾家的存在。

现在他和顾家,最好?一直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微妙的关系,继续不亲近,顾家继续当他们只忠于皇帝的臣子,哪个皇子都不站,反正萧疏也腿瘸了无缘那位子,顾家只要不是犯了谋反的错,就能?一直世代簪缨!

而萧疏,因?为有顾家的牵制,皇帝就不能?怎么样他,太打压贬低了,那不是明晃晃地打顾家的脸吗,顾家虽与二?皇子表面不亲近,但他们是天然的一派,二?皇子颓败,就会被认为皇帝想惩处顾家!

世家也有世家的骄傲,那时,他们自然会亮出利爪,让皇帝看到他们的威胁。

因?此,萧疏现在才?能?依旧这么嚣张,在皇帝忍耐极限上?左右晃荡,因?为他还是顾丞相唯一的外孙!

“以?后不用再送了,”萧疏吩咐道,再送就会引来皇帝的猜忌和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