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酒后泄露的爱意,会被萧疏感受到,进而,嫌他麻烦,嫌他恶心推开他吗……

萧疏的话语及时制止了胡思乱想要把自己折磨疯的方闻钟,“我说了,我会在五年后结婚,三十五岁之前不考虑,无论是顾家,还是其他家,方闻钟,这下你没必要再有道德压力了吧,”他倾身贴近他耳朵。

“哼,昨晚表现不错,看来我的判断从来不会出错,我们对彼此,一直很满意。”

他的视线像狼一样扫过方闻钟,“所以我不想再听见你口是心非的话了,”说什么,‘不想要,我们结束吧’……

“方闻钟,我培养了你五年,这些年,让你坐到总助的位置上,你觉得我对你有恩吗?”萧疏捏着他的脸。

方闻钟被迫抬起头,“有,”他承认,任何人都知道,他是他一手培养提拔起来的。

是他给了他机会,是他一步步教他让他紧紧站在他身边。

萧疏点着头,“有就好,那么,你该如何报答我呢?”

他压根不给方闻钟思考回话的时间,“待在我身边,保持原来的关系不变,做得到吗?”

方闻钟痴痴笑了几声,“做得到。”他垂下眼。

萧疏没有察觉到他的爱意,他只以为,他如此行事,还是身体离不开他,对他那般又亲又抱,是为了爽,是求上床。

他这样想也好,况且,他都拒绝了婚姻,暂时替他排除了道德压力,他该知足的不是吗。

方闻钟感觉尘埃落定,近日来所有的纠结,都没必要了,经过这一晚,经过这一次谈话,他重新站在了他旁边,睡在他身边。

而且,萧疏那么一个高傲、有洁癖的人,能在床榻之间,为他做到那个份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恐怕,他是唯一一个有此殊荣享受过他的服务的人。

方闻钟低低笑着。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事实都满意了,心底里却像砸下去一颗巨石,无人知道,他压得慌,痛得慌,喘不过气。

可能这就是,像一个爱人陪着他,却永远只是“像”。

“有考虑过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走出家门,萧疏的问话把方闻钟吓了一跳,他立马摇头,“你不嫌麻烦就行,”他随意说了一句,上了车。

打开车窗,“让司机送你?”

方闻钟:“不用了萧总,我自己打车回去,我会尽快联系乔先生的,还有,我们的关系,我会和之前一样,不让第三个人知晓。”他微笑着。

萧疏看了他半晌,“随你,”合上了窗。

外人知不知晓,从来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萧疏的车走了,方闻钟才缓缓落下一直挺直的肩膀,好累,好想休息。

等了半晌才打到车,好巧不巧,又是那个出租车司机。

方闻钟:“……”

司机:“……”

司机:“这附近接单的少,碰巧我就在这儿,我们还挺有缘的,”他嘿嘿笑着。

方闻钟只能再坐上去。

“这里,是你家吗?”司机八卦道。

“不是,”方闻钟有些没好气,他看了眼偷偷从镜子里看他的司机,泄了一口气,算了,怪不了别人,是他自己先喝过头。

而且,已经发生的事实,再计较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他和萧疏,又回到了过去。

头缓缓磕在车窗上,一路颠簸,一个多小时后,方闻钟才重新坐到自己租的出租公寓地上。

此时此刻,萧疏在办公室接到了家人的电话。

萧夫人惊讶地说:“你和雅雅说什么了,她怎么哭着回来了,问也不说,就说你不想联姻?”

“妈,我结婚不着急。”萧疏一手转着笔,翘着二郎腿。

“雅雅挺好的,我和你爸斟酌了好久,你也不小了……”

萧疏:“看来你们只是担心我的身体,而不是担心萧家快破产了。”他讥讽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