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遮掩的恨意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那这辈子,咱们父女就这样了?”
“就这样了。”这话说出来?孟半烟也心尖一窒,她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的父亲,心里惦记的却是老家那座至今还留着的孟海平的坟,“父亲,我若稀里糊涂原谅了你,便对不起?我活的这八年。”
“没?有半点补偿的余地了?”孟海平嘴里尽是苦涩,他还攥紧了女儿的手腕,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和自己彻底离心。
“父亲,就这么着吧。这世道总归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我还姓孟,我又做不出那等剔骨还父的事,到?了人前?不还要顾忌那份面子情。
外人不会管这么多的,等我跟武承安成了亲,在旁人眼?里你和侍郎府也是板上钉钉的亲戚关系,这些还不够吗,还要什么呢。”
极度的愤怒过后,便是无边蔓延的疲惫。孟半烟懒得再和这侯府三房的人拉扯不清,把自己的手从孟海平掌心挣脱出来?,又转过头去?看早已吓傻了的郭珍。
“往后别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我们俩本没?仇。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过好你的日子,我走好我的路就行了。别逼急了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您这种?贵人可?跟我耗不起?。”
说完这话,孟半烟也不再等屋里一众人反应,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