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了口气儿,忍着怒意问道:“你是三郎的妻子,你和他日日相对,你且说说看,他今日里究竟是为了何事动怒?”
安氏垂着脸,虽知晓定要被苏氏责备,可听得头顶传来的,那声冷冰冰硬邦邦的“跪下”,心里头念起往日苏氏待她的和善,不由得潸然泪下。
见得安氏哭泣,苏氏不由得心头烦躁,深觉这儿媳今日瞧起来真是不顺眼,于是不悦地喝道:“你哭什么,问你话呢,怎的不回答?”
“儿媳实在不知。”安氏抽噎道:“儿媳本在屋里刺绣,三爷突地冲了进来,一脸怒色,浑身冒着火气,儿媳怕极了,战战兢兢问得一句,三爷便转身冲到了敞厅,儿媳跟着出来,便听三爷骂儿媳,骂儿媳……”安氏哽咽了一回,续道:“骂儿媳贱人,淫*妇……”
说得这几个字,安氏抱着脸大哭起来,她整日里坐在玉堂居半步不出,也不知为何便要无端地被自家的夫君如此咒骂,那字眼太是恶毒,安氏哭得气噎声堵,几乎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