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冒昧。

“我准备什么,你就穿什么行吗?不要问题这么多,男人要听话,才不会被抛弃。”沈枝南笑嘻嘻的对着谢创开口。

谢创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沈枝南自从接了那通电话,得知自己要回趟东北后,莫名其妙情绪的起伏就变得“诡异”起来。

谢创不说话,默默把沈枝南拆完的快递包装收好。沈枝南前脚拆快递,谢创后脚收垃圾,生怕动作慢一点就会引来“不瞒”。谢创倒不是觉得沈枝南情绪的多变让自己有什么困扰,谢创只是觉得,沈枝南现在的情绪,他安抚不了。

因为沈枝南不想说,谢创也没办法开口。

很多事情,嘴上说着都过去了,可沈枝南知道,那是永远插在心上的一根刺,稍有扯动,就会疼痛万分。

飞机降落 1 月中旬的东北。

出机场前,谢创套了一层又一层,帽子手套围巾,一个没落下。谢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有点可爱,想笑。

可走出机场后,在刺骨的冷穿透谢创那一层又一层的时候,谢创才大彻大悟!

东北的冷,跟渝山的冷,是不一样的冷。

一月的东北,是冰与火的对峙,是寂静与喧嚣的交响。

冻土深处传来大地的闷哼,松花江的冰层下暗流涌动,像醉汉的呓语。白桦林在朔风中颤抖,枝丫间的积雪簌簌坠落,惊起一群乌鸦,它们的叫声在铅灰色的天空划出黑色的裂痕。

火炕烧得滚烫,老白干在粗瓷碗里荡漾。男人们围着铁皮炉子,讲着那些被风雪掩埋的故事。女人们的手在结霜的玻璃窗上抹开一小块光亮,望着远处被雪淹没的田垄。

拖拉机在零下三十度的清晨发出垂死般的轰鸣,排气管喷出的白烟很快被北风撕碎。集市上的冻梨像黑铁疙瘩,小贩的吆喝声刚出口就冻成了冰碴子。

暮色来得猝不及防,霓虹灯在寒雾中晕染开来,像未调匀的油画颜料。商业街的橱窗里,塑料模特穿着单薄的春装,嘴角挂着永恒的微笑。醉汉在巷口呕吐,秽物瞬间在地面凝结成诡异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