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下去,这才稳住车驾,护住如筝,不然他还不把车赶到河里去!”她自“咯咯”笑了一阵,又道:“原来那车夫竟然以为我是贼人,真是好笑,你去问问他,贼人是长什么样子?我看他恐怕连我的正脸都没敢看吧!”
听了她这番解释,大家又释然笑了,老太君又敬了尉迟纤一杯,尉迟纤笑着喝下,如筝这才浅笑着转向如婳:“多谢妹妹关心了,现下姐姐已经无事,下人们的事情,我看也不必追究了,毕竟他们也是死伤无数,怪可怜的……”
如婳心里气闷脸上还要露出笑意:“嗯,还是姐姐慈心……”
待宴罢撤去杯盘换了清茶,林侯命人端上一个锦缎盖着的盘子,老太君笑着对尉迟纤到:“尉迟姑娘别怪,本来你夫妇对我家筝儿的救命大恩,是如何都难以报偿的,但我们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感谢二位,只得略备谢意,还请二位千万不要怪我们失礼……”
尉迟纤看看旁边桌上赵信陵的脸色,才笑道:“老太君过谦了,我们救下如筝也是顺手,本不该图报,不过此次送她回来,倒是接了镖的,镖局子里还等我们回去交账呢,您可是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了!”
她一席话说得诙谐,逗得老太君又莞尔一笑:“尉迟姑娘快人快语,当真豪气,若是不嫌弃便在舍下略住几日,我让人带你们逛逛京城可好?”
尉迟纤起身先谢了老太君好意,又到:“本是不该推辞的,只是家父还等着我们回去,小辈们不敢多做停留,我和夫君晚间便要回京城的镖局安排,明日一早便要返回中都了。”
老太君见她坚持,也不强留,只是又再三谢了,亲自将她夫妻二人送到二门上。
如筝带了帷帽,执意送尉迟纤出了大门,拉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开口,反倒是尉迟纤笑了笑,说到:“小筝儿,别不舍得,我一年也要回家住上几个月的,京师和中都这么近,不定我哪天就找你来了……”她又坏笑了一下:“还有,你若是哪天想要兑现咱们那个承诺,便捎信给我,我定让你称心如意的!”
如筝愣了愣,才想到她口中的“承诺”是什么,当下又红了脸,幸好有帷帽遮住看不出,但离愁别绪却是一下子便冲淡了:“姐姐好坏,人家好心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