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也没有再绕弯子。

“桑时宜,牧家收养你没多久,也没有哪里亏待了你,你为什么要给疏迟下降头?”

桑时宜浑身一震,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她不敢抬头看牧疏迟,但双手已经用力地将衣服捏得皱皱巴巴。

此情此景否认的话已经说不出口,桑时宜只开始后背发凉。

她就说……为什么之前一直无往不利的降头术为什么刚才突然失效了。

现在看来婚礼现场牧疏迟突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甚至不惜当众下跪也很有可能是演的。

不对。

桑时宜脑子突然清醒了不少。

“难道说,那个视频,你们……”

她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应过来一切后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今天这一场订婚从头到尾都是一场专门为自己设的局。

即使自己没有提出增加那个视频的环节,他们也不会让这场婚礼顺利举行。

牧疏迟自从进了房间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

他静静地坐在君越旁边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秘密一样。

“你为什么要害你姐姐?”

牧疏迟冷不丁地问出这一句话,君越想出口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知道桑时宜目前对桑昕婉干过的坏事就他们所知的已经很多很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姐妹关系不和睦。

君越能够理解牧疏迟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原委确保桑昕婉不会接着受到伤害的心情,但眼下他自己的降头术都还没解开,实在不适合在这个当口激怒桑时宜。

桑时宜没想到牧疏迟会在这个时间点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她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极力掩饰辩驳,而是慢慢地从眼中迸射出恶毒的光来。

“她活该的。从小到大,她抢走了我那么多东西。”

“如果不是她,只有我一个人会被牧家收养,你们全都会爱上我,围着我转!”

君越和牧疏迟听到她这毫无逻辑的话,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语。

虽然不清楚桑时宜真正嫉妒桑昕婉的东西是什么,但肯定不只是牧疏迟喜欢桑昕婉这一件事情。

嫉妒是会让人面目全非的。

视频里的那个男老师已经被带过来谈话完毕,呈交上来的报告显示。

据他所说,桑时宜当初愿意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就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成绩通过修改卷面的方式不垫底。

他还说到,当时桑时宜很得意地说,她的姐姐成绩非常差,要是她的成绩能够位于中游,在她姐姐的衬托下和考了前十名也差不多了。

牧疏迟看过那份报告,他实在无法理解桑时宜的脑回路。

牧家并没有对她们二人的成绩有任何要求,他们也不止一次说过即使考的差也无所谓。

但桑时宜就是这样,哪怕自损一千也想害桑昕婉八百,动机实在可疑。

君越看着牧疏迟盯着桑时宜的眼神里寒意越来越重,拍了拍手,清嗓道。

“咳咳,你们姐妹俩之间的相爱相杀我们管不着,但是你给疏迟下降头这个事,我们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你为什么要给他下降头?”

桑时宜咬了咬嘴唇,眼神迷恋地看着牧疏迟。

“当然是因为……我爱他啊。”

牧疏迟闻言冷冷笑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像你这样没有任何底线不择手段的人,哪里会有什么爱情。”

“你的所有行为目的都只会为了利益和恨意服务,爱这个字从来都跟你无关。”

桑时宜明显是被牧疏迟的话说得噎了一下,再抬眼时刚才满眼的迷恋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被揭穿后的恼怒。

君越眼看话题又要被带偏,只能再次插话。

“桑时宜,你犯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