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折了许多粉杏抱在怀里,元暮江仔细甄别,看出发髻上别着的,粉黄相间,也是杏花。有些花瓣儿开得不好,零零碎碎落下来,沾到衣襟,肩头,面颊,到处都是。

残花啼露,宝钗生尘,总是特别的漂亮可爱。

元暮江还没有看过继母骑马,不免有些惋惜,出言却乖觉:“那我护送母亲回去。”

遗怜对他摆手:“时辰还早,你近来读书,也难有这样忙里偷闲的时候,骑着马,去场上跑跑罢。”

元暮江知道,她有点不待见他,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想跟他划清界限。可是,他们各自的身份,难道还不够泾渭分明吗?还用得着千方百计地避嫌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