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瓶点滴,谭茵得了?空便来医院陪她唠嗑,正好让江淮景得以抽身回公司处理事务。

时云舒清醒后向公司请了?几天病假,谭茵和徐齐得知后,都说要来探望她。为?免节外生枝,时云舒没让徐齐过来,她跟江淮景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

谭茵为?自?己给的牛奶害时云舒得了?急性肠胃炎十分愧疚,抱着她一直边哭边说对不起,还说要承担她的医药费,在医院照顾她,时云舒好一顿劝说才把人?哄了?回去。

等人?都走了?后,时云舒才皱着眉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她的血管浅,护士每次扎针都很费劲,手背细嫩的皮肤留下密密麻麻的针眼,还在往外冒着红色血珠。

时云舒手都被扎痛了?,当天晚上还有点低烧,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裹了?两层被子还有些发冷,脸色难受得苍白。

迷糊间听见一阵开门?的动静,床侧拂起一阵从室外沾染的暖风,有一张干燥温热的大掌覆在她额头。

依稀听见一声轻叹,紧接着被拢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仿佛久旱遇甘霖,她像落水的小猫一样,往男人?怀里钻去,汲取他?身上的热气。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不踏实,更确切的说,只有时云舒一个人?在睡。

好在烧的度数不高,护士一早来查房时,她的烧已经退了?,江淮景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回了?沙发上,长腿交叠,西装外套熨帖整齐,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昨晚躺在她身侧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