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颈间的储物袋光芒大盛,一个药瓶倏然向燕纾飞来。
燕纾慢半拍转过头,在最后一刻抬手接住,有些无奈地开口:“你知道我现在是个半聋半瞎的状态吧。”
“我只知道你玩的很开心。”
樾为之哼笑一声:“你早知他是谢镜泊吧?”
燕纾没有立刻回答,忽然抬手覆上面上的白绫。
刚才吞下去的那一张符纸的灵力此时已悬在经脉,燕纾掌心聚力,终于借着那上面的灵力冲破了白绫上的封印。
他摘下白绫,眼眸依旧有些涣散,却带着遮掩不住的笑意。
“最开始……确实是不知的。”
他捂唇咳了咳,慢悠悠开口:“但很轻易……就猜到了。”
那肌肤相近时脉搏间的跳动……做不得假。
燕纾垂了垂眼,语气间似乎多了几分愉悦:“你瞧,他方才的反应多有趣。”
樾为之冷笑:“所以你昨天明明能当场证明,却偏偏不说。”
“你不会真是因为生谢镜泊的气了吧?”
燕纾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迅速弯了弯眼:“我生他的气做什么?”
“我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撑坐起身,双腿垂落在床侧,一晃一晃地动着,好似玩心大发的孩童。
“他昨天明显也看出来了并不是我,却依旧强行激怒我,将我关到了这里。”
燕纾抬起头,依旧模糊的视线环顾了一圈四周。
“若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谢镜泊的寝室内,有这样一个温柔乡呢。”
第16章 昏迷 燕纾,你别睡
“谢镜泊寝殿?”
白猫翻着肚皮在床上蹬了蹬腿,传声符那头,樾为之狐疑开口:“你怎么知道?”
燕纾眼眸闪了闪,一时间没有说话。
谢镜泊身上一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清冷淡漠,好似幽兰逢春。
让他莫名心安。
方才他嗅觉还未恢复时还迷迷糊糊没反应过来,再醒来时,一下子便闻到了房间内熟悉的淡香。
燕纾一直很喜欢这个味道。
不似他一般,因为常年吃药,整个人仿佛泡在药罐子里,萦绕着一股摆脱不掉的清苦药味。
燕纾从来不喜这一点,但他也能以此为由,理直气壮地往谢镜泊房间跑。
【二师弟给我改的药方又好苦,我喝不下。】燕纾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佯装委屈地抬头。
【能不能借小师弟房间用一下。】
他本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赖在谢镜泊身边,没想到对面的人蹙眉放下书,犹豫了几秒低声开口:【大师兄是……想让我在这里喂你喝吗?】
正捏着鼻子试图往嘴里灌药的人一呛,瞬间咳了个半死。
【不,不用了。】
燕纾缓了一口气,望着对面不明所以的人,一瞬间有一种带坏小孩的愧疚感。
不似现在般,冷冰冰的像块石头,什么也不说。
·
“你方才说什么?”对面的樾为之疑惑开口。
燕纾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了声。
他眨了眨眼,随手撸了一把怀里的白毛团子,笑眯眯开口:“无事……我就是闻出来的。”
樾为之眼尾抽了抽,没?*? 忍住咬牙:“……你是狗吗,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月的药给你送来不是为了听你鬼扯这些”
燕纾随口应了一声,抬手在白猫胖的几乎摸不到的脖颈茸毛间摸索了一下,再摊开手,掌心间已多了一个白玉药瓶。
他将那唯一的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听着传声符那头的人再次絮叨起来,第一次庆幸自己如今是个半聋的状态。
药物入体带起一股暖流,燕纾轻轻吐了一口气 ,抬起头,再次仔细环顾了一圈四周。
谢镜泊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戴上一层白绫,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