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轻轻颤了一下,下一秒,到底还是没忍住偏过头,控制不住地溢出几声轻咳,一时竟然有些难以止歇。
窗外一阵莫名的喧嚣恰好掩盖燕纾压抑的呛咳,樾为之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他的脉搏,沉声开口:“冷静点。”
“……我没事。”
燕纾缩回手,下意识摇了摇头,唇色却仿佛洇着海棠汁染就的艳,随着低咳在?唇角绽开一点湿润的水色。
樾为之方才按的那一瞬,便能感受到指腹下脉搏跳动极速紊乱,他脸色难看,直接抬手想去推身后的轮椅。
“不行,今天你已经出来太久了,现在?必须跟我回去……”
他推着人向外走?去,看着燕纾面具下难掩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烦闷。
“他们怎么还没被水毒哑,”樾为之咬牙,“说了这么久,都不口渴吗?”
但很明显外间的两?人正说到兴头上,半分都没有口渴的意思。
燕纾已有些脱力,微弯着腰抵在?心口,润着水色的唇莫名有些绀紫。
樾为之心中焦急,推着人已走?到外间的楼梯口,抬手便想要直接将?人抱起,下一刻,却听外间一人仿佛又想起什么般,有些兴奋地再次开口。
“对?,我说最近坊间传言,谢镜泊出宗的频率仿佛都少了许多,好像是抱着什么长命灯在?那长生殿前?长跪不起,仿佛要重新点上什么的……”
他话音刚落,樾为之心中便瞬间一颤,暗道一声不好。
下一秒,果不其然,轮椅上的人呼吸一窒,玉狐面具下传来碎裂般的吸气声,抵着胸口,难以忍受般身子骤然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