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夸张的语气逗得笑起来,“我没生气。”握紧我的手,“有人喜欢你,又不是你的错。”

我长吁一口气,点点头顺口道,“确实不是我的错。”

我一瞥,不妙,他的脸色好像又沉了沉。

到底生没生气?

我掏出手机,拉起他的手对着戒指拍了一张,放上朋友圈背景,怼到他眼前,“看,这下以后应该不会有误会了。再有人来我就...就把他们臭骂一顿再全部删光。”哄老婆的时候当然要语尽其用,胡说八道也在所不惜。

他表情缓和了很多,微笑起来,“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干涉你交友的。”也没叫我删掉背景图,似乎还挺满意。

我擦了擦汗,好像过关了。

隔日,周玺给我发了一长条的信息,是关于数学系的教学科目和线上课程的。又把不知从哪买来的几十本数学有关的入门和专业书堆在我眼前,还发了好几个名师的私人邮箱和手机号。其中包括吴畔书那本的最新印刷版,和同一个系列的其他书。

“你对数学感兴趣,这些应该够了。”他淡淡道,拿起那本吴畔书给的旧册翻着,“旧书有笔记影响思路,明天拿去还了吧。”

“好。”我捣蒜般点头,拉过眼前的新书翻看起来。

晚上,我正在书房背单词,觉得自己像条记忆力只有三秒的鱼。周玺端来杯果茶,茶水清绿、飘着几片薄薄的柠檬,“明天去你妈妈家吃饭。”

“有什么事吗?”我们家人彼此之间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电话也不常打。

“她晋升,想小小庆祝一下。”周玺看我一副疲惫的样子,倚在我身后、轻轻替我按摩起太阳穴。

“这么大的事不和我说?!”还说我不关心她?

“她说你没回她消息。”

我拿起手机一看,对话框停留在两周前她发来的某条消息,心虚道,“是我忘了看。”

翌日,我们半路顺道买了些小礼物,提着到我妈家。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妈,宁爸。”他俩正坐在茶桌前谈笑,见我们到了、走来玄关迎我们。他们结婚后,我改了称呼。周玺和我的关系,他们早都知道了,也不必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