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嗯。”也是奇怪,月季仿佛是我妈妈喜好中的特例,大开大阖、夸张艳俗,与她平日里淡雅精致的风格迥然不同。

叶骋予又想起什么,握紧我的手,“我妈就是因为种月季和你家认识的。”

我看了他一眼,笑起来,将他拉走,“是啊。”说起来,月季确实是我们两家人相识的机缘标的,也因此带来了我和叶骋予的缘分。

竹荫道清风卷过,我牵着叶骋予往回走,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他日,周玺载我去寺庙祈福。

或许是因为换季,他最近总是咳嗽感冒。与此同时,我的学业也到了关键节点。虽然笑称迷信,但为求心安,我们还是恭恭敬敬地进香礼佛了一番。

从庙院出来,他驱车开往另一个方向。

“去哪里?”路途陌生,不是送我返校的路。

“去见我爷爷,今天是他的忌辰。”

我点点头,安心坐着。周玺常提他爷爷,虽然没说太多具体的事,但可以察觉、爷爷是他极其重要的亲人。

大道宽阔,落叶纷纷。周玺停好车,我们从一个很不显眼的石门走进墓地园。

园里人不多,有几个墓碑前站了人,都沉默着。周玺熟练地带我穿过小道,停在一块石碑前。

墓地开阔,两边种了松柏,郁郁葱葱。墓碑上有他爷爷的照片,看着慈眉善目。碑上干净无尘、墓前也没有杂草,放着两束花,显然有人来悼念过了。

周玺将他手里的白菊放在碑前,牵住我的手,“爷爷,这是顾语和,我喜欢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浅笑道,“周爷爷好。”

“爷爷,我们过得很好。我的研究也很顺利,最近又拿了笔经费。”他轻轻诉说着近况,“我很想念您,不知道您在那边怎么样?”

“爷爷肯定也过得很好。”我回握着他的手,劝慰道。

他点点头。

我们正沉浸在悼念中,突然有几个人走到我们身边。

“玺哥哥!”一个活泼的年轻男声响起。

我侧头看,竟然是之前在张远平办公室遇到的男生,陆编的儿子,陆宇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看到我,也有些惊讶,又看到我和周玺握住的手,顿时明白过来,冲我伸出手,“你好,第二次见面了,我是陆宇齐。”

我回握了下,“顾语和。”

“没想到...你是玺哥的女朋友。”他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我笑了笑,没言语。

“涛哥。”“阿玺。”周玺和陆宇齐边上的中年男人侧身撞了撞肩膀。

涛哥...莫非是?

“陆涛,《经研》主编。”周玺冲我道,又向陆涛介绍,“顾语和,您看过她的文章。”

陆编冲我伸出手,“语和同学,初次见面。”我们之前只在线上交流过,我见过他的照片,但他现在满脸络腮胡子、头发也长得扎起来,和照片截然不同,所以我没认出来。

“陆老师,久仰大名。”我笑着回握。

“你的文章写得很好,前途不可限量啊。”

“您过奖了,多亏了老师们的指导。”

墓地是严肃之地,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又转身做起祭奠礼仪。

悼念结束后,我们一起往回走。

陆编和我聊起我的文章,点评了几句,又给了我一些研究建议,我频频点头、洗耳恭听。

“哥哥,下周末我去玩赛车,你去吗?” ? 陆宇齐黏在周玺边上,像个跟屁虫。

“我还有事。”周玺浅笑着看他,“你马上也要专业考试,还玩?”

陆宇齐立马像蔫了的茄子,“好吧...你说得对,那我考完试再去吧。”

周玺冲他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

陆宇齐笑起来,亮出小虎牙。

和他们告别后,周玺开车送我回校。

“你们怎么这么熟?”我按捺不住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