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在寺庙祈福,雨后天晴,风过铃响。费力爬上山顶,清凉山风吹开发丝,入目皆绿。

有点安心,有点清甜。

戾气不自觉消了大半。我轻轻推开他,正襟危坐。端起茶几上的粥,小口吃起来。味道很清淡,加了碎碎坚果的南瓜粥。

周玺静静地看着我,浅笑近乎无痕。

周玺这个人很怪。

初见他,什么都淡淡的,什么都做得很好,却没有渴求、没有情绪似的,像个空心人。不像叶骋予,生机勃勃的,经常说些气人的话。但他此刻眼睛亮亮的,仿佛积灰的空心音乐盒找到了发条钥匙。

本来没胃口,不知不觉粥却下去了大半。

“你是不是其实…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我放下碗,并无他意地随口问。

这话对任何学事业蒸蒸日上、前景可期的人,不算好听。

他一瞬间被击中般愣住,却没有恼怒,反而雀跃地看了我一眼。

“可能吧。“他回道,边起身收拾碗筷。

他进厨房洗碗。

我又走到书柜前,一整面墙的书,大多是英文版。一半是他的专业相关,有些被翻得书脊都脱了皮。还有一半是心理学、哲学类,被按照作者分类放置,Skinner、Sigmund ? Freud、Carl,有些封装很陈旧,打开是几十年前印刷的,估计现已绝版。已经不单纯是兴趣爱好的深度了。

难怪他看着和典型的理工科男不太一样。

我在办公椅上坐下,他洗完走出来,远远地停在窗前。

“手机还我,我回去了。”我手掌向上向他示意,知道他之前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了自己身上。

他向我转过身,神色孤寂,窗外的夜风绕过他吹向我,带上了他清甜的味道。

没完了。

我生气地站起来快步走向他,抓住他的领口。

他比我高不少,但此刻分外乖静,任凭我动作。却不还我东西。

我想起那些画,踮起脚轻轻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很想被我上。“

可能因为我们贴的太近,他的脸上不知不觉染上红晕。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脸别向别处。“我…没有。“

不是就是是,没有就是有。

我轻笑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粥还不错,我可以满足你,但是等下得还我手机。”

他缓步走到我面前,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意料之外的默契。

我弯腰轻轻抚住他的脸,他配合地闭眼仰起头,瞬间,我们唇齿相交、舌头纠缠在一起。他的呼吸渐沉,忍不住抬手搂住我的脖子。

好甜。他的舌头软软的,乖巧地迎合着我。上颚被我轻轻扫过,他忍不住发出轻哼。听到他的呻吟,我忍不住一颗颗解开他的扣子,伸进去揉搓他的胸部。他摇摇欲坠,似乎快跪不住了。

我松开他,打开包拿出装香水的随身瓶,拧开瓶盖将液体倒进桌上的花瓶。又起身将他拉进卧室,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压住他的手臂,伏上去啃舐他的耳朵、脖颈、锁骨,他的脸上露出愉悦夹杂痛苦的表情,白皙的皮肤上浮现情欲的粉红色。

“周玺,你是不是想被我上很久了?”我凝视着他这副模样,轻笑着问。

周玺睁开眼睛,却不敢看我,喘息不停。

我的手从他的胸口游走到腹部,在他的耻骨和大腿处打转,就是不抚上那个隆起的部位。

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委屈的表情。

“回答我。”我捏住他的下巴。

“是的。”他闭着眼,双唇里好不容易飘出答案。

“是什么?看着我说完整。“我揉捏着他的乳头,他皱眉呻吟了一声。

他睁开眼睛,漂亮的棕瞳里映着我的脸,“我想被你上,很久很久了。“

好漂亮的脸,带上羞涩的表情更让人血脉喷张。

我满意地吻住他,一只手隔着裤子摸上他高高的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