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25、陈归俞(2 / 3)

上来。”

“呜呜……lu……呜呜。”

全身仿佛被撞散架了,每一处骨头和肌肉都在疼痛,在眩晕中陆鸣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前者是陈归俞,吐字不清的后者是江呦呦。

接着,他被两个人扔上了后备箱。

车辆重新启动,向左打了转,驶向不同的方向和道路,这不是去淮城的方向。

陆鸣一下子从轻微脑震荡中清醒过来,他的双手被绑,正对面是狼狈的江呦呦。

黑色短袖的领口撕开了一条大缝隙,细嫩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全是掐抓的红痕,嘴巴被塞了一大团布条绕到后脑勺绑了一个结,脸上指印分明,嘴角还有拳击的淤青。

她被绑在一根附着在车体的管子上,不断挣扎,呜咽着却发不出音节。

眼睛死死看着陆鸣,瞳仁里满是惊惧和绝望。

是,是绝望。

那是陆鸣从未见过的眼神,心脏处传来剧痛,顺着血管像针扎一样遍布四肢百骸,盖过了身体的痛。

陆鸣眼底顿红,血丝密布,他向江呦呦的方向挪去,声音哽咽:“呦呦。”

“我是想放过你的,陆鸣。”

两人前方传来陈归俞冰凉冷漠的声音,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前,陆鸣其实从未想过会是她。

待转过头看陈归俞,又不觉得惊诧了。

陈归俞一身黑色的紧身装束,坐在一个凳子上,双腿微微岔开,脚上穿着近似军用的皮靴。

惯常的温婉全然不见,面色冰冷凛然,几乎毫无表情地说着话。

陆鸣冷笑一声:“陈小姐这个时候不必惺惺作态。”

陈归俞没什么反应,解开捂着江呦呦嘴巴的布条,向后靠了靠,似乎有些累。

半晌才开口:“你们,都很聪明。”

江呦呦狠狠呼吸了几口空气,喘着粗气嘲讽道:“没有什么用陈归俞,你们做的事情已经明了地展示给警方了。”

她竟然笑了笑:“警方……有什么用呢?还没有你们俩好使。”陈归俞的眼神突然变得偏执,她面具一般的脸庞渐渐撕裂,呈现出一种疯狂的状态。

很不对劲。

“如果他们有用,我怎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她眯起眼睛,牙齿紧紧咬住,脸颊两侧的咬肌鼓起,极力压抑着情绪。

车辆突然开始持续性颠簸,看来走的是乡间小道。

在这摇晃中,陈归俞自顾自地分享着过往:“我出生在城中村,14岁那年,盛元在那里勘探出了铁矿,要把那片拆了。我的父母不同意搬走,你们养尊处优,怎么会想得通呢?失去那里,我们就没有任何地方去了。后来我爸被他们弄残疾,我找警署厅,我找市政司,甚至一个人顺着脚下这条路,想走到首府去抗议,去申诉。”

这样悲惨的过往配合着陈归俞面无表情的脸庞和语气,诡异又可怖。

“既然你受过这样的苦,为什么还要把这种苦加诸在其他人身上?”江呦呦平静地问她。

陈归俞突然发出尖利的笑声,刺耳、凄凉:“怎么会只有这些苦?你在想什么呢大小姐?“

她捏起江呦呦的下巴,扯出一个萎靡的笑容,眼角勾起,用一副仿佛将江呦呦脱光的眼神看着她:“真漂亮,身材更好,胸大腰细,想来肏起来也不错。如果你是我,早就被李贺来搞了。“

在她想象的别人的苦难中,陈归俞似乎得到了满足,脸上洋溢着称得上“幸福“的笑容。

江呦呦脸色微变,默不作声。

“我太倔了,盛元都拿我没办法呢,他们给我爸安排了一个看门的工作,把曲布这个贱人安插进了盛元,这贱人想去辉运,还想把我卖给你们陆家,呵!我妈以死相逼要我妥协,我还有2个弟弟,我可以不活,他们不可以,他们这群蛀虫不可以!“

陈归俞的面具已完全撕碎,脸庞扭曲,恨意从她五官的每一处渗透出来,她的声音也变得尖利破碎:“17岁考上大学的那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