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又羞,娇声叫唤,这才披了青彭缎夹道袍出去了。

银瓶捂着小肚子,半死不活倚着阑干,那裴容廷却不像她没出息,到外头略抿了抿头发,绞手帕子抹了把脸,罩上白狐皮袄,又是个遗世独立的贵公子。叫人丝毫想象不出他心里都藏着何等淫靡的春景,袍下的身子又是怎样勃发的姿态。

老太太已经卸了头,就等他,坐在那高敞的内室让婢女通头发,用牛角梳刮刮沙。见了裴容廷冒雪而来,体贴了两句便问:“二爷听说那贾翰林的事了罢?上月才犯事抄了家,也就完了,怎么前儿忽然又判下斩监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