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将脚步放轻,与其深更半夜多费唇舌不如悄无声息地去了再回。

谁知还没穿过中央廊厅,就在阳台上发现了熟悉的背影。

陆行舟身上套了件简单的深灰毛衣,面朝外侧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搭在栏杆处,嘴里咬着一支烟,但烟头并不见火星。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第二天还要上班的人深更半夜不睡,跑到阳台过干瘾。

只见他左手擎着什么,右手随意地抄在长裤侧袋中,头自然地向后靠着沙发背,突起的喉结微微一动:“我也头疼。”

原来在讲电话。

“整天把他闷在家里怕他闷出病,出去又怕不安全。”

“你说得容易,带他出去散心需要时间,我现在怎么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