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皱着眉头，余光却瞟到了站在门口的一道硕大的身影。

“牧，牧总。”阿力结结巴巴的说道。

“先出去。”牧聿廷径直走到萧音面前，“这么讨厌我？”

萧音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牧总觉得呢？你除了会叫人看住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手段。”

牧聿廷冷笑一声：“我有的手段你还没有见识到，萧音只要我想留住一个人，哪怕是将她拽下地狱我都不会让她离开。”

萧音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牧聿廷我已经身处在地狱里面了，你认为我还怕什么？”

牧聿廷的眸光微震，面对萧音眼里的恨有些不知所措。

是自己错了吗？折断了她所有的羽翼，不择手段的将萧音留在身边。

“萧音，你想要做什么我不拦着你，哪怕你再恨我，拿着刀子在我心窝上面捅几刀都可以，但是你必须留在牧家。”

留在我身边，最后一句话，牧聿庭没有说出口，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没有对谁服过软低过头。

萧音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萧音在想，或许牧聿廷在她们相处的几年里面动过心，可是他的心里永远都有苏忆柔的位置。

而对她的那一点可怜的爱，会一点一点被消磨，直到消失殆尽，最后沦为苏忆柔的嫁衣。

萧音千百次问自己，是否还愿意躲在牧聿廷身下，祈求他爱的垂怜。

可是期待换来了失望，爱情最后变成了无尽的恨意。

她最终的答案似乎是不愿的。

“可若我就是不想在你身边呢？牧聿廷你真的快乐吗？”

牧聿廷眼眸微颤，她说不想在他身边，可是萧音凭什么离开。

萧音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不快乐，我们离婚吧。”

这一次，她想放过放过自己了，“牧聿廷或许你现在想要用一张结婚证困住我，可是我想说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或许你就真的可以彻底让我离开了。”

我们荒唐的这几年应该有个了结。

“萧音，我不准。”

萧音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坐在床上，突然眼眶红红，额头上面冒出细汗。

“你怎么了？”牧聿廷慌忙抱住萧音，她脆弱的样子，让他心疼。

“阿力快去叫医生。”

医生慌忙进来，将牧聿廷和萧音隔开。

萧音只觉得喉间有窒息感，她只觉得眼前一片虚无，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医生在旁边说着：“萧小姐这是郁结攻心，再加上她脑海中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消除，其实我建议尽量满足萧小姐的心愿。”

萧音听着这些病症的描述，没想到她一个心理医生竟然还有郁结攻心的一天。

“牧总您先出来一下。”

牧聿廷的心脏漏了半拍，出门和医生站到走廊。

“您说。”

“萧小姐脑袋里面的血块还是比较危险的，这件事我和你之前就说过了，现在我的建议是保守治疗。”

“那这血块有消失的可能吗？”

医生点点头：“血块不大，而且位置也还好，只不过需要好好休养，如果再出现像刚才的情况，就会恶化。”

牧聿廷背在后面的手微微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来到病房，看着背向他的萧音：“你好好休息，等你恢复了，我会签了离婚协议。”

萧音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可是始终不想回头看他，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她发现自己的脸上有泪水。

想来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决定离婚，最后临门一脚了，竟然还是她不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牧聿廷时常会过来，可是萧音倒也没有多大的抗拒，很多时候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牧聿廷见她似乎也并不抗拒，将饭盒放在她的面前。

“中午做了你爱吃的，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