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大人都能下床走动了,也能打人了,应该好得差不多了,躺了这么久,出来走走会比较好。”
“我,我知道,多谢夜师爷你提醒呀!”
许相梦“砰”一声关上门,穿衣时,许相梦不由得触碰到自己的胸口,脑海里乍然想起夜央靠上来的感觉,她居然并不觉得过分,反而脸红心跳。
“怎么说都是我先给了夜师爷一膝盖,他不是故意的呀,话说我伤到夜师爷哪儿了呢?”许相梦蓦地思绪翩飞出十万八千里去。
满是闪烁星辰的天幕之下,许相梦好不容易筋骨舒服了,就肆无忌惮地倒在院子中的石桌上挑战霸气躺姿,双手托着后脑勺,二郎腿能翘到天上去。
一旁,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夜央静静坐在石凳上。以往看许相梦各种行径都不觉得奇怪,如今知道了她是女子,夜央便对她的行为举止有所顾虑。
“夜师爷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干嘛,最近没什么值得讨论的案子吧,难道夜师爷是想跟本大人夜黑风高,谈情说爱吗?”许相梦故意说得一脸不乐意。
“如果大人想找人谈情说爱的话,我乐意奉陪。”夜央表面依旧冷静,就跟一本正经地奉承似的。
“得了吧,跟你的瑄儿谈情说爱去,老子乐意闲着!”
尽管许相梦针对夜央不依不饶地拿弱云说事,但这根本就是怨恨退一步成吃醋的变化,她如今的口气不屑与鄙夷,全然是内心醋意作祟,完完全全是一个小姑娘,不满心爱之人对其他姑娘好的表现。
对于夜央而言,如今的许相梦就是原来的许相梦,只要她不冷冰冰地对自己,一切埋怨怒骂他都甘之如饴。
“大人这是吃醋吧?”
夜央心里明白,却并不全然决绝说出口,因他明白许相梦内心底下的骄傲。
“吃醋,夜师爷还真是会开玩笑,你们两个有什么好醋值得我吃吗?”许相梦一副不屑模样而内心翻涌。
“我很庆幸大人还会吃醋,这说明大人并没有完全厌弃我,而我跟大人你之间……”
“夜师爷跟我之间,就是师爷和大人的关系,其他什么好的坏的无所谓的关系一个都没有。”许相梦抢话道。
“就算大人如此认为,但绝非我意。我依然会因大人而吃醋,以前,因柳小姐,惠儿,小猜,如今,更因为景佑与大人互相无所隐瞒亲密的关系。”
夜央所说之话并无半点虚假,只是他心里的感受,粗枝大叶的许相梦往往无法从他冷静的外表下感知。
“夜师爷你是醋坛子呀!”
许相梦此话之后,沉寂许久。夜央心里明白许相梦并非想撇清二人的之间的情意,只是,她还没有彻底放下之前发生的种种事罢了。而许相梦,她更清楚自己的违心之言,只因为自己的自尊与骄傲。
许相梦尝试卸下这般自尊心与骄傲之气,她分明还对夜央情意深重,却因为各种不顺她心的事和人僵持而隐藏。如那日,许相梦本弃绝所有原因独尊内心感受,想等待夜央回来便跟他化解愁怨,然而,世事弄人。
此刻,秋凉能够让许相梦冷静下来,她清楚地知道她与夜央之间有不可胜数的过往,也有已成定局的矛盾。但许相梦更明白的是夜央对她的情意,不管她是男是女,不管她美丽丑陋,夜央对她的情真意切从不曾改变,只是她自己那颗伪装得坚硬却实底脆弱无比的心无数次动摇。
“是呀,夜师爷为了我被我捅了一刀,又让我逼到井里去,可是他从来没有怨言,一直还是死皮赖脸地在我身边,难道他是一个会豁出去命玩一个女人的傻瓜吗?”
许相梦这般在心里问自己,答案十分明显,许相梦选择定下自己的心,无条件相信夜央。
“夜师爷,以前我们回不去了。”
许相梦突然一脸沉静说出这句话,仿佛要无情地扯断她与夜央的一切一般。而夜央,蓦然心慌,深恐自己猜错许相梦的心思,她其实可以摒弃与他有关的所有。
“大人这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