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尴尬,正想遁走,却被许相梦拽了住。
“大人……”
“送客。”
“啊?”
金劲愣傻了,张望四周也没见个外人,哪来个客?便问道:“大人,送,送谁呀?”
许相梦的目光掠过夜央盯着金劲,毅然决然地抬手指向外头的夜央,冰凉的目光看得金劲整个人狠狠一颤。
“夜师爷?”金劲咧嘴惊讶。
“不……”许相梦淡淡一言,金劲才缓回,她又有后半句,“是夜公子。”
许相梦转身离开,那日在山洞,夜央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许相梦离开,而今日,无论许相梦如何无情疏远,他都不会再一次重蹈覆辙。
金劲一脸茫然站在大堂上不明所以,夜央追上许相梦,站于许相梦跟前,夜央从未见过如此冷淡的许相梦,双目冷光让他哽住所有话语。
“怎么,没死来告发我,走错地方了吧?”许相梦轻眼瞥过夜央,语气丝毫无情。
“大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冷静下来好好谈谈,很多事……”
“我一生都没有如这几日冷静过,我想得很明白,这个知县大人之位,我坐腻了,但我还在其位的日子,绝不认你是师爷,你可以在我弃职逃跑之前告发我,对我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但我不会等你那样做。”
许相梦说罢,只一眼扫过夜央略显苍白的脸庞便绕过他欲去,夜央一把抓住许相梦的胳膊,当见许相梦毫无心绪的淡然双眼转望他时,夜央竟不知如何开口跟许相梦解释,如何道歉甚至祈求原谅。
夜央从不曾有过告发许相梦假知县大人身份的想法,而对于自己在净慈庵山洞中对许相梦的所做所为,他更是万般愧疚。夜央不恨不怨许相梦给他的那一刀,如果是许相梦的话,就是他的性命也甘愿为之付出。夜央只恨自己给许相梦的那一巴掌,无论她有错无错,自己都不该如此对她。
“你最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的瑄儿,不然她再出个什么事,你还赖我。”
许相梦一把推去夜央,她径直离去,他失落原地。
许相梦在承受那一巴掌和下手那一刀之后就被冷心包裹,而今日看见夜央无事,她便挥散了对夜央仅留的一丝愧意。
只是,随着年日累积心头的感情当真能在朝夕之间不复存在吗?
许相梦一个早上都过得心里空落落的,前几日尚有担忧情绪,而今日,一片空白倒觉得心上空痛。
午后,县衙来人报案,呈上采花大盗送到绮梦楼来的通知信,其上写到:今晚绮梦楼,邀花魁娘子弱云月下花前,同尽欢,落笔之人复姓东方,单名郎。
金劲念完,许相梦一脸略呆,眼中似有思绪翩飞泛滥,心念道:那头狼真来了!
“大人,我们该做何部署,如何保证弱云姑娘万无一失?”金劲问得一脸认真。
“你个金劲,平时也没见什么案子上心!”许相梦训斥道。
“再怎么说,弱云姑娘这么美丽又楚楚可人,我们当然要……”
“要什么要,这案子本大人不受理,就让你们视若珍宝的那朵花让采花大盗摘了去,肆意摧残蹂躏,老子开心!”许相梦一脸不屑说道。
“大人,您可是百姓的父母官!”金劲激动道。
“是吗?就算是,那我也是继母,继父,反正不是亲生的!”许相梦一副怒无止尽的模样。
“大人您不能不管,就算大人不管弱云姑娘的安危,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呀,在你的地盘被采花大盗肆意横行,丢的可是您知县大人的面子呀!”金劲一番解释激动而着急。
一个时辰过,日稍偏移,许相梦全当是踏秋风游玩闲逛一般磨蹭到了绮梦楼,明明只是一张针对花魁弱云的拜帖,却闹得整个绮梦楼人心惶惶。
许相梦这位知县大人的到来,稍稍缓下人心,毕竟她有智斗毒恶盗案犯的“丰功伟绩”在,对她,那些姑娘们还是信赖的。
许相梦才进来,楼上就有几位姑娘叽里咕噜开始了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