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知道了。”杨景佳冷冷一笑。
杨景佳一手将手上的木盒拍在夜央身上,又决然拔下那根发簪,那一刻,她散尽了勇气,用仅剩的力气,当着夜央的面折断了簪子。杨景佳意欲折断簪子重拾自信和自尊,却是亲手断了自己仅剩的尊严。
杨景佳从来都是果断之人,夜央不爱她,她便不问究竟,她只是自己走远,走出了自己骄傲的步子,自尊自强的道路。但事实只有杨景佳自己的心清楚明白,她一切的坚硬在爱上夜央那一刻起就成了空壳,夜央成了她内心的软弱。
挥散回忆,杨景佳看着眼前的簪子仍旧心中有痛,痛她可笑的过往,痛她可悲的爱。
“杨景佳,不爱了。”
杨景佳收起了簪子,将木盒摆在妆台上,她从来没能如此平心静气地面对与夜央有关的一切,而如今,她终于做到。
是,不爱了,杨景佳一句不爱了,是不再爱夜央,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再爱上别人了。
用一颗心埋葬深爱过的人,心成棺,同入土,共化尘,了此生,一世度,永相存。
县衙那头,杨景佑进门便朝夜央房间冲去。房内,夜央坐在桌边,满心的疑惑,杨景佳的所做所言,皆似有所刻意,有所深意。
“夜师爷,大人是不是回来了?”杨景佑进门便问。
夜央一下挥断所有思绪,急切起身问道:“大人怎么了?”
“我就洗了个澡,然后就找不到大人了。而且大人耳朵恢复正常了,所有我想她可能是回来县衙,就来问问,大人她……”
没等杨景佑说完,夜央便迫不及待跑出了房间,朝着许相梦那跑去,空无一人的寂静院落,空荡已久的寂冷房间,许相梦并没有回来。
“大人没有回来吗?”杨景佑略有紧张神色。
夜央疾步走出房间,杨景佑也赶紧跟了出去。夜央心里有隐隐的不安感,莫名其妙,总担忧许相梦离开了高涯县。
“景佑,你先回家,或许大人还在你家,或者她还会再回去你那里,在家里等着。”夜央嘱托道。
夜央骑马疾驰到城门口,果然,当他向守卫们询问有没有见过许相梦出门时,那个看见过许相梦的守卫便说他见过知县大人从城门出去。
夜央奔驰出城门,那一刻,天际开始鸣雷,乌云越积越厚,晃亮一道道闪电分割了乌黑的天幕。
城外能去往别处的方式只有码头乘船和步行两种,而有了之前在码头遇上逃离的许相梦的那次经历,夜央心里深信,她此次定还是会走水路离开。
夜央飞驰到码头,除了一个船家正在栓船便再没看见他人。夜央下马上前向船家询问。
“船家,这船今日不出行了吗?”
“对,这突然电闪雷鸣的,船哪还敢出行。”
“可前一趟船已经出行了。”夜央隐隐忧心。
“是呀,两个时辰前走的,如果遇上大暴雨,应该会沿岸停靠。”
“那麻烦船家,如果那趟船受影响要停留,大约会停在什么地方?”
船家略略思索,计算时辰,又算着沿岸停靠的码头,得出了个大概。
“如果是这会儿停行靠岸,应该到了月高村码头,再过一个道口就会驶向月潭村南面行,今日这情况,该是过不了月潭村那个道口了。”船家仔仔细细给夜央解释着。
船家无论如何都不再行船,夜央便只能驾马前往月高村。走陆路,从县城道月高村,即便是马不停蹄也得一天一夜,加上暴雨,赶路难,一定会花更久的时间。
月高村和月潭村是由西而东相邻两村,月高村地处高处,月潭村地势低洼,船道过了月高村分叉,主道往南绕过月潭村所在盆地,分道临高而下,形成瀑布。那处水势凶险,是出了名的水险,就算是风和日丽的天气行船路径,都要经验老道的船夫掌控穿行,若是大风大雨天,搁谁,都不敢轻易妄行。
正如有经验的船家所料,许相梦所乘坐的那趟船行过月高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