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旁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沉郁苍白,如古井的瞳孔中蜷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良久,他很轻地笑了一声,眼角隐隐湿润。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是他不能失去陈思尔。

与此同时对面的居民楼三楼,陈思尔捏着耳朵正在接受亲妈陈女士的训斥。

陈女士刚在阳台晾衣服,这会头上包着浴帽就闯进女儿的房间里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