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丈夫,心里叹了口气。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她悉心培养了将近30年,她的女儿还是跟她丈夫一个性格,这让她如何甘心?
周母弯下腰,细长的美甲划过女儿精心呵护的脸蛋儿。
“你要记住,眼泪、身体,必要时可以成为女人最锋利的武器。”
“可是,您不是说,身体要留到新婚...”
周岁岁嗫嚅道,在她母亲面前,她不是光照四射的周家大小姐,也没了刚才在大厅时的暴怒,只像一个心智还未成熟的小女孩。
“可以让男人尝尝甜头。”
“岁岁,我的宝贝女儿,你要记住,死人,是永远比不过活人的。”
“幸好那个贱丫头识趣儿,自己死了,不然,敢坏了咱娘俩的大计,我要她生不如死!”
周岁岁看着她母亲疯魔的模样,一句话都不敢接,瑟瑟发抖,
她的父亲是周家的私生子,是周家老太爷中年时期喝多了被人算计的错误结果,是周老爷子磊落一生最大的污点。
周老太太为了丈夫的仕途不得不认下了这个私生子,养在周家,最后却郁郁而终。
所以,周老太爷迁怒到了她父亲的身上,外人只知道是父亲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谁都不知道这样的故事。
而周家大伯,表面上是她的大伯,见面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周家注定要由大房继承,所以她的母亲,一开始,就没有把她们希望寄托在周家上。
只因周家大伯太过强势,在她母亲说要分家的时候,冷漠地说了一句,“可以,你可以去试试。”
便吓得她的母亲,魂飞魄散,带着她连夜离开了周家老宅。
而自始至终,她的爷爷都没出现过。
她知道,她们母女俩是被抛弃了、
她们唯一的补偿就是,可以继续顶着周家人的身份在B市活动,只不过,周家的一切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
她的母亲在父亲唯一分到的那栋别墅里抱着她哭了一夜,弱小的她只能替母亲擦掉眼泪,小声地说。
“妈妈,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穗穗,穗穗,妈妈只有你了,宝贝,我们要在这B市立足,只能靠你了。”
那时的母亲,还会叫她的小名,她也还是她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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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被母亲安排去上各种各样的专业课,靠着周家唯一大小姐的名头在B市内混迹大大小小的晚宴,小小年纪就在世家夫人、公子前刷脸,意料之中的事,本家那边似乎默许了她的行为,但是她和她母亲也知道,这就是那边的底线了。
但是她却有些厌倦,还不到十岁的她,并不想日日夜夜的学习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顶着一张笑脸去迎人,更不想...更不想去听母亲传授的那些吊男人的技巧,去听她当年是如何凭着一介舞女钓到父亲这个老实人的。
她也想和同学一样,去旅游、去游乐场、去动物园。
“妈妈,我会好好学习,工作了好好赚钱养你。我能不能不要去学这些了?”
她第一次把她的想法告诉了母亲,遭到的却是狠狠地一耳光。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回应她的只有母亲同样不敢置信地目光。
“周岁岁,你还没有认清现状吗?你真是小姐的心,丫鬟的身体,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以为你是周继深的女儿吗?你以为你真是周家的大小姐吗?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舞女和周家私生子的女儿,你父亲还死了,你和你的舞女妈妈被赶出来了!你认清一点现实好吗?”
她母亲边说边哭,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母亲哭,也是她开始喊她“岁岁”的开始。
虽然读音一样,可是她就是清楚,那个会温柔的喊她“穗穗”的女人死了。
死在了现实中,死在了野心下。
但是她还是没想到,她的母亲野心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