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说出来可能会被揍,但是什么都不说让个女人给自己背锅,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云澈的手捏得嘎吱作响,他没想到小丑竟然是他自己,是他一步步他羊送入虎口的。
本以为去熟人那儿买东西、学车方便,谁知道他图人方便,人也图睡他女人方便。
“别打,暴力不能解决事情。”
景轶然眼神示意云澈别太激动,看看把人吓成什么样儿了。
他脸颊都青了一块,若是被他的粉丝看见了,指不定得怎么心疼自家哥哥的盛世美颜被破坏了呢。
云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像个惊弓之鸟一般躲在苏朝和盛严明身后的小姑娘,她眼含泪水,小手紧紧拉着盛严明的衣服下摆,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兽。
看到他的视线,她下意识地躲了躲,却正好让他看到了她脖颈上的淤青,控诉着他刚才的失智。
苏朝沉默着给她递着纸巾,只是眼底有一抹谁都看得到的心疼。
他拳头紧了紧又无力的放开,这都是以往他才能做的事,他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他闭了闭眼,“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冷声质问自己从小玩到大比亲兄弟还亲的异性兄弟。
即使是当年那个女人,他们也都是随着她的离开而压在心底,甚至不曾红过脸,更不可能大打出手。
十八九岁的少年热血肆意,可是确实最要面子的时候。
绝不可能闹到今日这般。
这一切都有些失控了,他想。
可是最可笑的是,这间房里,情绪最不对的人是他云澈。
“阿相昨晚拉着人在吧台胡闹,我们在那之前正好在吧台喝酒,被我们瞧见了,我昨晚故意让她看到我了。”
景轶然倒是很坦然,把自己那点弯弯绕绕都说了出来。
“都是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算计威逼一个小姑娘,倒是都挺有手段。”
云澈冷笑一声。
“你自己不也是吗?”陆相燃不服气了,顶了回去。
一句话,逼得云澈哑口无言。
整个房间都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姑娘小小声的啜泣声,跟个小猫儿一样,大点声儿都不敢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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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盛严明冷着一张脸听完,转身安慰她。
从头到尾都是无妄之灾,但是他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是他耐不住自己炫耀的心思,在群里发了图,才让他的小姑娘招了人惦记。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他活了二十多年,居然一时得意忘形,忘记了家中的教导。
其实也不是忘记,只不过那时的他,并未那般看中她罢了。
“就这样吧,这次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了,人我带走,以后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她,她会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不想以后兄弟都没得做。”
盛严明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
他这句话实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震。
包括兰心。
他们那个时代,她们这种身份的人,早早就喝了避子汤以绝后患了,哪怕是抬进门当个良妾都不是容许生孩子的,怕有辱血脉,能生下孩子自己养着,真是天大的恩赐了,或者就是像她母亲那般,执意生下来,养成她这般,妓女的女儿,也只能当个妓女。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男人的高大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哭,她从未想过还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哪怕来到了这个更为开明的时代。
这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
殊不知,男人这番话的含义比她想象的更为重要。
这个时代,即便是非婚生子,同样有继承权。
盛严明是盛家独子,唯一的单传,即便盛家这辈子都不让她过门,即使盛严明最终结婚生子。
只要有这个孩子,她都可以凭借孩子分到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