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以考察为名,住进顾惜那里,却没有给她任何身份,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也的确会有心不满。

想着,季慕礼发问:“那你说怎么办?”

高宇鸣掩着嘴角,毫不掩饰眼底的嘲讽,呵呵笑了起来:“怎么办?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

他神神秘秘凑近季慕礼:“女人很好哄的。有的女人想要钱,给她钱就行。有的女人想要身份,承认就行。除非你碰到想要爱的那种,至于其他的,她想要什么,你给什么就好了。”

顾惜想要什么呢?

季慕礼想不出来。

他又一次将杯子里的酒喝干:“你觉得,如果我和她复婚她会高兴吗?”

“那当然……”高宇鸣的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盯着季慕礼看了几秒,蹭地站起身:“季慕礼,你也太不够兄弟了。你和顾婉清什么时候结婚了?又是什么时候离婚的?现在都要复婚了才来告诉我?”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四目相对,这才发现他们从一开始聊得就不是一件事。

高宇鸣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冷静下来,眉角轻挑,试探着询问:“你刚才说的人不会是顾惜吧?”

季慕礼轻嗤:“废话。”

难道会是别人吗?

除了顾惜之外,他还没发现自己的情绪会被其他任何一个人牵着走。

得到季慕礼肯定的回答,高宇鸣却没了刚才那副轻松的情圣样。

他紧锁眉头,在茶几前来回踱步,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哝:“怎么会是顾惜呢?不能是顾惜啊。”

季慕礼被他来回走得眼晕,不悦地啧了声:“你能不走了吗?”

高宇鸣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季慕礼,如果你真是在为顾惜烦心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麻烦?”季慕礼挑眉,“有什么麻烦的?”

刚才他不还说得振振有词,说什么女人最好哄,缺什么给什么就行了。

怎么到了顾惜就变得麻烦了?

高宇鸣为难地坐回季慕礼身边:“顾惜就是我说的第三种。她不要钱,也不要身份,她要的是爱。”

季慕礼耳边瞬间嗡嗡,大脑一片空白,反倒将他的感官扩展到最大。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的青筋在不停地跳动,一跃一跃的。

爱?

顾惜要的是爱?

高宇鸣看着季慕礼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暗沉下去,无奈摇头。

“当初你和顾惜结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她这种女人最可怕,什么摸得着看得见的她都不要,就是一门心思地想爱你。”

“哎。”他一脸同情地拍了拍季慕礼的肩膀,“只可惜,她要的是你这辈子都给不了她的。所以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这种女人,你给她什么都没用。”

季慕礼怔愣了。

他不爱顾惜吗?

为什么旁人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者说,他表现得很明显吗?连高宇鸣都看得出来?

想着,季慕礼试探询问:“你觉得我不爱顾惜?”

高宇鸣笑了,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笑得各位讽刺:“大哥,不是我觉得,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如果你爱顾惜,怎么会和她结婚之后却一直和婉清保持联系呢?当年那件事怎么会显着要顾惜去顶替婉清呢?

还有,你们结婚那些年,你为什么宁可在公司加班到深夜,都不肯回去呢?为什么从来没有把她彻底当成自己的妻子呢?”

高宇鸣一连串的问题像接连不断的雨点,迎着季慕礼的脸一下一下砸了过来,砸得他发懵。

以前他从不觉得自己对顾惜有多差劲。

顾惜想嫁给他,甚至用了手段,他也接受了。

婚后,他对顾惜也算不错,至少将她吃穿不愁地养在家里。

至于他和顾婉清一直保持联系,是有不得已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