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胃病,为什么以前从未和我说过?”
季慕礼声音嘶哑,从语气上听不出喜怒。
顾惜疲惫的闭上眼,随意的回答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是要往前看的!我困了,打算休息了。”
季慕礼呼吸一窒,将房门轻轻带上。
卧室外,三个小家伙紧张的坐在沙发上,圆圆的眼睛红红的,小小肩膀抽个不停。
“妈妈……有好点么?”圆圆仰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季慕礼。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已经没事了,睡上一觉就好了!圆圆不要担心,去和哥哥们玩吧。”
“不要,我要守着妈妈。”圆圆执拗的摇着头:“以前妈妈每次胃痛的时候我都会陪着她。”
“顾惜她……经常胃痛么?”季慕礼声音嘶哑,神色复杂。
圆圆点点头,圆嘟嘟的小脸儿上满是担心,“嗯……妈妈这两年过得很辛苦,经常忙得忘记吃饭。”
“你爸呢?他干什么吃的?连妻子都照顾不好么?”季慕礼脱口而出。
可下一秒,他神色一凝,顾惜的胃病是五六年前开始的,那时候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说到底,是他的过错。
圆圆的眼神闪烁了两下,不自然的撇向一旁,没有回答他的话。
季慕礼回过神,朝季平、季安说道:“带圆圆去隔壁玩吧,累了就在房间休息,我在这照顾她。”
他蹲下身子,仰着头看着圆圆:“听话,她最担心你,只有照顾好你,她才能休息好。”
“嗯,我听叔叔的话。”
圆圆点着头,小手胡乱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乖巧的跟在双胞胎身后去了隔壁。
顾婉清站在庭院外的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三个孩子去了隔壁,而季慕礼让白居可将笔记本电脑送过去后,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工作,这温馨的一幕像极了一家人。
她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狭长的眼眸眯成一条细缝。
在顾惜与自己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季慕礼送顾惜回来时,刚好被她瞧见。
他脸上的焦急是真的,关心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情感,他那样一个嫌麻烦的人,怎会亲自将顾惜送回来?
“顾惜,你非要和我作对,那就也怪不得我了!”
……
顾惜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胃痛的感觉已经消失,床头处的空碗也被收拾掉了,她披上一件外套朝着门外走去,圆圆的晚饭还没着落呢。
嘎吱
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坐在沙发处的人,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薄光。
季慕礼听见开门声,合上手中电脑,抬眸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顾惜:“醒了?锅里还有白粥,再喝点吧。”
说完他起身,去往厨房。
顾惜靠在门框上,皱起的眉头环顾四周,儿童房房门敞开,并没有圆圆的声音,她裹紧身上的外套就要出去,身后再一次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圆圆在隔壁睡下了,你先把粥喝了。”
她离开的脚步顿了下,缓慢的转过头,目光直视着已经坐在餐桌旁的季慕礼,“我们的关系,不是可以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的。”
季慕礼自顾自的摆好碗筷:“身体糟蹋成这样,怎么照顾好圆圆?你还想再胃痉挛让孩子担心么?”
余光看见顾惜不情愿的折回来,男人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一下。
白粥煮得刚刚好,顾惜喝完觉得胸口暖暖的。
她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我去接圆圆回来,不会打扰你们的休息。”
“顾惜,我们谈谈吧。”季慕礼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顾惜顿住动作,抬眸直视着他:“我想,我们之间没有聊天的必要。”
“你的胃病,那个男人知道么?”季慕礼的眸子微垂,睫毛遮下的阴影盖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