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潮涌而来。
失去意识前包厢里那一幕幕飞速回闪,那些可憎的嘴脸,那双滑动的手,那件包厢里的一切的,在此刻拼凑在一起,组成他被那些人……侵犯了的事实。
他,被……性q了。
也许是机体保护机制在试图挽救逐渐失控的思维,向北一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木,从头皮到后脖颈,再一路下行到脚尖, 都只剩下一个感觉——麻木。
那一刻像是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连同身后的疼痛。所有神经的电信号都被暂停。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在做什么?大脑在这一刻都给不出答案。只是感觉胸口中运着一股仓皇,头脑嗡鸣。
时间也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短暂的一会儿。麻木感渐渐褪去,感知再度清晰。
他真的,被侵犯了。
向北一喉管猛地突然升起一股温热,随即呕出了一口鲜红的血。
这个认知,就像一把又一把无形却无比尖锐的刀,尽数刺入他的心口,划破塔身体的每一寸。
恶臭的铁锈味道在口腔里爆开再蔓延,恶心、愤怒、无助和绝望,灌满在他身体的每一道血管,几欲爆炸 。泪腺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像断线的珠,砸在地上的每一滴都击出痛楚和屈辱的回响。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此刻应该拿起手机报警,但要他怎么启齿?说他一个男的却被其他男人侵犯吗?荒谬不堪,甚至他现在连手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