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反正我们老俩口已是日薄西山,这点家当还不是要留给您的,您也别担心出嫁没嫁妆。” 傅庭筠身心俱震。 赵凌,什么都为她想好了! 伏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打湿了碧绿的凉簟。 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住在他的宅子,拿他的血汗钱去嫁人?还招赘?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是怕傅家的人不接受她,她没有个去处而已,西安府多的是尼姑庵、上清观,到时候大不了绞了头发去伴了青灯古佛。 心里又是一阵怨。 事事都帮别人想得周到,怎么就不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