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很严重,愿意告诉我。我带他去医院体检,检查不出问题。
我说不行,换家医院,他拉着我,说:“算了。”
与此同时他开始怕黑,整夜整夜地失眠,吃不下饭,整个人都在暴瘦。等我发现他在偷偷吃药的时候,李迟舒已经瘦到一百一十斤了。
一米七八的人,只剩下皮包骨头。
再后来。
再后来的这天晚上,我抱着他的骨灰盒嚎啕大哭,沉睡在空无一人的葬礼礼堂-
被上课铃声吵醒那会子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么就是在过走马灯。
班里聒噪得很,一个个都在往门外走,前边有几个人换了球服,我估摸着这梦的场景是体育课。
但总而言之我只愣了两秒,就撂蹶子往二十五班门口冲了。
冲到李迟舒班上,班里人走个精光。
里头阳台有个男的拍着俩篮球走出来,我瞧着有点眼熟,但记不起名字了。
我问他:“李迟舒呢?”
他显然有点吃惊,不知道是吃惊我找李迟舒还是吃惊我突然跟他说话。
我又问:“李迟舒呢?”
他怔了怔:“楼下……上体育课吧。”
我想起来,高三上,我们两个班有同一节体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