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只打游戏吗?有没有别的喜欢干的事?比如看电影啊什么的。”
“没有。”
“听歌呢?你肯定听歌吧?”
“我从不听歌。”景闻面无表情地把外卖盒扔进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打了个结,放到门口鞋柜边。
如此几次叁番,乔桥无论问什么,他都只用几个字回答,而且坚决不主动展开话题,明显就是在应付事。
乔桥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起身准备告辞了。
急不得急不得,把孩子逼紧了会适得其反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
乔桥嘀咕了一句:“不会是海蝶上来了吧?”就起身拉开门。
门外站着个穿着邮局标志性绿色马甲的男人,他递给乔桥一封信,说了句“景闻收”,就又匆匆离开了。
好奇怪,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信吗?
乔桥也没在意,正要返身把信递给景闻,却见少年一反常态的紧紧盯着她。
两人见面以来景闻一直是无所谓怎么都行的样子,现在却像炸了毛似的浑身的刺都立起来了。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乔桥:“信给我。”
乔桥有点懵,景闻已经迫不及待地叁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夺下她手里的信,同时右手指着门口,胸膛剧烈起伏:“你该走了。”
“哦,那我帮你把垃圾拿下去……”
“不用了!”
“好的好的。”乔桥连忙跨出去,门板几乎是追着她的脚后跟合上了。
还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
这……
不至于吧?
乔桥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刚才摸过信封的右手,突然好奇到底是一封什么样的信,居然让景闻反应这么大。
难道是家里的事?
有可能,她在第一次问话发现景闻有意规避自己的家庭后,就设计了几个旁敲侧击的小问题,当然无一例外都被景闻绕过去了,不过也由此可见,景闻对他的家庭情况讳莫如深。
可就算家境不好,也不碍着上台唱歌吧?娱乐圈有的是单身家庭长大的孩子,连替父母还债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还可以顺势打造励志人设,根本算不得减分项啊。
乔桥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头绪,正要下楼,又想着来都来了,不如顺道去海蝶家坐坐。
海蝶倒是开门很快,只不过……他只穿了一条大裤衩。
乔桥:“……你还真是不把我当外人呢。”
海蝶恍然大悟地挠了挠头:“我这平时来的都是酒肉朋友,习惯了习惯了,你等会儿。”
他‘砰’一声关上门,几分钟后又打开,上半身好歹套了件卫衣,大裤衩也换掉了。
“进来吧,我这儿就是有点乱,嘿嘿。”
乔桥进屋一看,这何止是有点乱,这简直就是猪窝= =。
同样是单身男人独居,景闻家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海蝶这儿却连找个地方下脚都费劲!难怪景闻不愿意跟海蝶合住,这谁能受得了?
“呃,你凑合坐吧。”海蝶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抱到一边,腾出一块半米宽刚好能坐进一个屁股的空位置。
乔桥十分感动但还是选择拒绝:“……我站着就行。”
海蝶‘啧’了一声:“都怪那帮孙子,每次来吃完饭都不给我弄干净。”
“咦,这是什么?”乔桥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中拎出一张写着潦草音符的纸,她乐理知识不太好,但大致还能照着哼出来,“你写的歌吗?”
“哦?嗯……”海蝶不大好意思地转过脸,“随便写着玩玩的。”
这可不像随便写着玩的样子。
纸上涂涂改改,最多的一个地方改了十叁次,为了一个四分音符还是八分音符反复斟酌,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一版的四分音符。
“听说你以前组过乐队?”乔桥郑重地把那张纸迭好放在桌上。
“这你也知道啊?哎哟……怪丢人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