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会,不管思考多少次都是这个答案,她只会怪自己不够谨慎,明明知道霍尧和他身边的人都是一颗定时雷。她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倏忽大意,所以这次摔跟头是她罪有应得。
“他想威胁我,我就打掉了他的手机,谁知道带着他连带着撞地上,原来他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哪怕过去几天,想起他挣扎的惨状仍然让连织浑身发冷。脸蛋突然他捧起来,连同手掌的热度一起罩住她。
陆野看着她,下颌紧咬:“为什么那晚不和我说?之后还有那么多时间,你都能找机会。”
“我想...我也想的...”
湿润自连织的眼角悄无声息落下,“可在警局所有人穿的都是你身上那套类似的衣服,你们坐在审判台上,一个又一个问题可以问我,如果我回答失误是不是也没机会再出来了,有看守所等着我,之后也许会是监狱,会判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久?”
她想说监狱那种比笼子还狭小,无数双眼睛盯着,睡觉都没法关灯自由彻彻底底被剥夺的地方,她不能再去,她会疯。
“之后你在我身边,我就分不清楚你到底是谁了,是伸张正义将犯人绳之以法的警察,还是就只是我男朋友,你以抓罪犯还人公道作为使命,是不是也会....”她道,“我真...真的的说不出来。”
手掌的湿润几乎把陆野烫伤了。
他脸上究竟是无力心疼,还是挣扎痛苦,谁也说不清楚。
“郑邦业他威胁你什么?”
男人的头发是湿的,哪怕眼眶微红,黑色的眼睛仍然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