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织上辈子的固有认知。

或许连织心里还有丢丢酸唧唧也有可能,因为上辈子落魄后她就没有遇到过。

宋亦洲很坦诚,也不觉得自己是多么高伟正。

“对待竞争对手是这样,但若是天生的弱者投以些怜悯不是坏事。”他沉默了瞬,“我大哥找人在我房间装监控的消息就是家里的园丁偷偷告诉我的,起因或许是因为他剪坏了一颗我很喜爱的松柏,我没责怪他的缘由。”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聊及家里的情况。

连织忍不住问道。

“你大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道:“想听主观,还是客观的?”

“都听!”

身后的男人有几息的沉默。

连织猜想他对他大哥的情感一定很复杂,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但又是最后互相残杀的人,而那场你死我活中如果留下来的是他哥哥...

连织突然没再往下想。

“有勇有谋。”

宋亦洲垂了眸,“他完全拥有一个继承者该有的所有能力,投资十拿九稳,讲究险中求胜,对上御下也很有一套。在我对他毫无威胁的时候,宋家三代是从未有过的兄弟和睦。 ?? ??

我外公年轻的时候上过战场,最是喜欢少年血性。我二哥病恹恹的,我呢在他跟前一直沉默寡言,他几乎完全符合老爷子对外孙的期待。”

“叔伯家为我们三兄弟带来礼物,老爷子将我叫到跟前板着脸呵斥,说我连自己喜欢的小玩意都不敢争取,拱手让给我大哥,没有宋家孙子该有的半分骨气。”

骨气这种东西比起生存来说半文不值,因为宋亦洲早早便看透。

宋家三兄弟如此和睦的原因,不过是继承人大哥,病恹恹二哥,和毫不起眼的他。

只要没有危及自身,他不想轻易去打破这个僵局。

他说话从来不会带着个人情绪的,几乎是轻描淡写,可连织却通过背后他胸膛的震荡能感受到他情绪不佳。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出声了。

“不相干之物让一让又能怎么,我不觉得你外公的想法有多么高明。”她道,“能人讲究忍而不发,一击即中。只有莽夫才会不停在某些无关利益的小东西上面计较,所以你大哥最终输给你了,成王败寇,他想杀你死在你手上,我觉得也不怨。”

她话里很骄傲,“我给你说小学有个胖子偷偷欺负我,我就在班里装可怜,然后放学路上狠狠揍了他一顿。他去老师那告状也没用,他欺负我可是被所有人看到的。”

男人牵着牛绳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手握于掌中,太过自然的事,以至于谁都没有察觉。

连织补充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秀之处,宋总你这样的会有更多成大事的人欣赏你的。”

几瞬的停顿。

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鼻腔里哼出来的气息灼得连织后颈发热。

两颗心脏隔着胸膛和后背,以前所未有的距离靠近。她没有扭头,以至于不曾发现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那样柔软。

她不知道的是,后面这个男人向来习惯解决别人的问题,却从来没有人听过他的疑难杂症。

和人命相关的事情隔绝了一切亲情友情和信任,归根到底他谁都不曾信过。

可那些阴暗如蛛丝网般虬结着他,直至有朝一日他赌上所有将它奉到她跟前。

阴暗的房间自此开了扇窗户。

连织真的没有察觉吗?男人呼吸深了好多,笑得胸膛都在震,耳根子莫名变得滚烫,是因为他一直盯着吗?

她说的话好像让他很开心呐。

她此时此刻的无所适从,像是老奶奶说她们是夫妻的时候,发愣间感觉到男人的靠近。她莫名瑟缩了下,可他什么都没坐啊,只是将嘴唇触到她耳边,

“欣赏的人里面包括你吗?”

啊?

他的呼吸擦过她耳鬓,比平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