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岚脚下一软,跪在梁老太太面前。
“妈,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打死都不会让他来。你知道的,哪怕我平时再训斥佣人也不会动手,我怎么会让他去做那种事。我自沉家以来便放弃了娱乐圈的事业,老四前几年生病更是我在身边照顾!”
她一通哭哭啼啼诉苦,梁老太太没说话。
郭岚趁机道,“这禽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怕是内里已经肮脏透了,我是有眼不识。老太太赶紧让人把他带走,绝不能让她逃脱法律的制裁。”
听到报警二字,高建平的瞌睡彻底醒了。
“好啊,你这娘们坑老子,是你说”
“我说什么?”郭岚怕他吐出更多,寒声道,“我只是想圆你父女团聚梦,谁曾想反被你伪装欺骗,还不捂嘴把他拖下去送局子,外边宾客那么多还要让这个垃圾在这闹笑话吗?”
两个佣人要将他拖出去,高建平一把挣开开。
他一眼看见连织,上前要抓住她腿。
“连织要不我你有今天吗?你怕是当年都死在了福利院,看着老爸有难不帮忙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然而手没碰到连织,就被佣人拷住。
连织直接干呕了出来,吐他一身。梁老太太和沉母顿时吓住。
连织说没事。
她擦了擦嘴唇,整个人苍白得吓人。
“你怎么会在京城?我之前拖人找你,他们说你死了。”
“我怎么会来!”高建平狠道,“以为飞上枝头就能逃离掌控了,老子告诉你休想”
“满口污言秽语,把他嘴捂住!”梁老太太道。
话没说完,旁边几个佣人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往外拖,郭岚看得直泛恶心,捂着胸口也不知怎么会轻信了这样的人。
任凭高建平一身蛮力,被几个保安架着,也如同猪肉一般毫无反抗直力。
也就在这间隙,他看到人群中的沉希。
眼见大势已去,白白错失了他们父女相认的好机会,沉希恨得掐住手指。
她已经躲到了梁爱琪背后,盼望这混乱的场合能明哲保身。
然而让她失望了。
“沉希,沉希小姐!”看到她,高建平最后一丝醉意也猛然清醒。
“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得救我沉希小姐,沉希小姐!”
“住口!”
梁老太太和沉母同时看过来,连着郭岚目光里都存疑,沉希道:“你少诬陷我!什么一条船上的人?我不过就和你碰过一面!”
高建平正要说什么,沉希道:“你们这几个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将他嘴堵上在这里随便攀咬别人。”
眼见着人要被丢出内厅,梁老太太:“站住!”
几个佣人将高建平放下,她问,“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外婆,你千万不要听他乱说。”沉希立即蹲在老太太身边,“他这是气急败坏开始随便撕咬别人,之前四舅母来京我去接了宜真,路上就无疑和他的车相撞,这一切宜真也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的确是这样。”梁宜真情不自禁的点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低沉一声。
“你花钱给他租公寓,不远千里去俄罗斯接人的事,宜真也知道吗?”
众人转头,沉祁阳一身寒气而来。
大抵是来得匆忙,短款羽绒还未脱下,风霜愈发衬得他浓眉凛冽,逼人得紧。
沉希呆愣住了。
“祁阳...”梁老太太想说什么,沉祁阳握了握她的肩膀让她安心。
“上山的路上表哥已经在电话里说了,阿婆放心。”
地上吐的东西佣人已经收拾干净,但连织脸色苍白。
装自然得装得像样,连织看见高建平恶心得连早饭都吐了。
眼底悬着的泪愈发衬得面庞雪白,那丝病态的颜色一直延续到她后颈,愈发衬得脖颈一掐就碎。
目光相